星月滄瀾。星月滄瀾給他的感覺就是不食人間煙火(事實上確實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如果不注意一下星月滄瀾,他根本就不記得要吃飯喝水(雖然星月滄瀾不吃飯也不會怎麼樣)。
星月滄瀾對此自然很受益,兩人一人照顧,一人被照顧,都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齊雲卻覺得極為怪異,雖然男風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但這二人如此光明正大讓他一時很難適應。
他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門派的少門主,能言善道,閒聊數句,就將話題帶到不驚和星月滄瀾的門派上。
“星月公子年紀小小,內力卻很渾厚,實在讓在下佩服,”說著,他笑了幾聲,又道,“想當年齊某直到十八歲才算是真正掌握內力。由此可見,星月滄瀾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齊某斗膽,卻不知星月公子師從何處?”
不驚正要回答,星月滄瀾突然慢悠悠地道:“小傢伙確實無門無派,但他的武功是來自羞花宮。”
不驚心中疑惑,但並未表現出來,臉上仍是一臉淡然。羞花宮是神界花仙子的居所。他暗自奇怪星月滄瀾為何這麼說,但他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只不動聲色地聽著。
“羞花宮?”齊雲、關紹和鄧明軒三人都愣住。羞花宮,他們聞所未聞。
齊雲暗道:莫非是從未在江湖中現身的新門派?難怪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那麼羞花宮的“傳人”(之一)星月不驚這一次突然出現在江湖中莫非是在暗示羞花宮即將介入江湖?
不驚站在齊雲的立場上去想,立即知道他在猜測著什麼,於是順著星月滄瀾的話,胡謅道:“我的功夫是無意中偷學的,因此才不倫不類。這也是本公子說自己無門無派的原因。”
星月滄瀾一聽,便知不驚已大概猜到他透露“羞花宮”的原因,勾唇淺笑,輕啜一口杯中美酒。
關紹好奇地問:“這羞花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門派?”
不驚道:“不知道,我只是無意中學到它的功夫,對於羞花宮本身卻是一無所知。”
關紹見狀不再多問。
齊雲並不死心,卻也知不可操之過急,笑道:“星月公子,在下有意結識你這麼一個朋友,所以想邀請星月公子去玄門做客。想必你也知道,鄧公子也是玄門的好友,我們幾人一定會很談得來。不知星月公子意下如何?”
不驚暗嗤,還真直接,莫非是以為自己的少門主身份很好用嗎?只可惜,他是星月不驚,握著劇本的星月不驚。
他搖頭淡笑道:“恐怕要辜負少門主的一番心意,在下與瀾隨性慣了,只喜歡暢遊江湖。多謝少門主美意。”
齊雲臉上仍然含笑,但眼中已有不滿和不屑。但他不愧是玄門少門主,定力不俗,硬是忍住負面情緒,扯唇一笑,半開玩笑地道:“呵呵,星月公子言重了。在下確實極想與星月公子深交。對了,剛才的比賽齊某僥倖獲勝,齊某對星月滄瀾和隨意公子的要求便是留在玄門做客一段時日,如何?”
齊雲果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不驚勾唇,似笑非笑,一雙星眸仍然亮晶晶,純淨而無邪。但那眼眸深處的冷意卻讓人知道,他並非外表那般無害,讓人心裡無端的生出一絲寒意。
那一瞬間,齊雲有一種莫名的錯覺,自己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但再看不驚的表情,卻只是淡然的眼神,並未有什麼不對。他鬆了一口氣,猜想是自己想多了。他的自負讓他潛意識地沒有去追究其中怪異之處。
關紹和鄧明軒以為不驚一定會反感,甚至動怒,暗暗注意著。
鄧明軒甚至準備隨時開口幫著不驚推脫。
不驚卻微微一笑,似是無奈:“少門主這麼有誠意,本公子若是再不同意,便是不識好歹了。那麼,本公子就在玄門打擾兩日吧。”
關紹和鄧明軒再次迷惑了。他們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瞭解不驚,不過想一想他愛熱鬧的個性,似乎又有些明瞭。
不驚的接受卻被齊雲自以為是妥協。齊雲大喜,神情鬆了不少,哈哈笑道:“星月公子果然幽默。請。”雖然只是兩日,但到時候就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了。想到這裡,齊雲眼裡閃過莫名的精光。
“請。”不驚也對齊雲舉杯,但卻將杯子遞到了星月滄瀾面前。他不愛喝酒,但星月滄瀾愛品酒。星月滄瀾並無酒癮,只是喜歡品茶不同的美酒,淺嘗輒止,偶爾多喝一杯並無所謂。
星月滄瀾瞄著不驚勾唇,迷人的黑眸微眯,似是魅惑,又似是調笑,並未伸手去接,而是將薄唇湊到酒杯邊沿,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