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總讓人覺得有一種戾氣,一雙眼微微眯著,充滿算計。
他擠出一個笑容道:“果然還是不戴面具輕鬆多了。”說著,他隨手將面具丟掉。
嶽輕狂突然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然後無聲一笑。
“這邊。”帶路的人在前面領路。
繞過茂密的樹叢和吐出的尖利的岩石,眾人面前出現一個被錯綜複雜的藤蔓遮蓋只留出一舍容一人鑽入的口子的地下洞穴。
譚木雙眼一亮,道:“木座上次墜入的地方就是這裡。”
眾人皆不動聲色,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帶頭下去的打算,然後將目光轉向譚木,意思不言而明。
齊峰和朱光相視一眼,齊峰呵呵笑道:“譚宮主,既然你來過一次,不如還是由你來帶路。我們大家都指望你了。”
“是啊,”朱光附和道,“譚宮主就辛苦一番吧。”
譚木看出這二人想讓他打頭陣的心思,冷笑了一下,然後淡淡道:“無妨。不過,本座要提醒各位,一旦下去之後,可能遇到任何危險,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可能帶走寶物。此話並非危言聳聽,切記,切記。”
眾人面面相覷,神情皆不以為意。一個山洞而已,能有什麼危險?
“大師兄,不如我們別去了。”張顯低聲對魏旭堯道。
魏旭堯看了看孫婷爾,仍然很虛弱。若下面真的如譚木所說忽冷忽熱,孫婷爾的身體一定吃不消。但他也非常清楚,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這些人是不會允許他們返回的。
他對張顯山搖了搖頭。
孫婷爾仍然心有不甘地瞪著前而。俗話說,最毒婦人心,現在她是將星月滄瀾和不驚一起恨上了。若讓她就此作罷,無論如何,她也不甘心。
譚木對花嚴道:“此洞大概五十米深,你跳下去。”
“是,宮主。”花嚴應了一聲,抓了一根結實的藤蔓穩穩當當地蕩了下去。
眾人皆屏息聽著下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下面傳來花嚴的聲音:“宮主,可以──啊──”
花嚴的話尚未說完,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而他的叫聲尚未完,立即切斷,就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
“怎麼回事?”眾人無不神色大變。
“花嚴,下面情況如何?”譚木冷聲問道。
下面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涼了幾分。
不燕嘖了一聲,搖搖頭,旁若無人地向前走去,星月滄油輕鬆地走在他身側。
眾人的目灼都轉向他們二人。
兩人相視一笑,不驚不正經地對星月滄瀾眨眨眼,摟住他的腰,兩人一起跳下去。不驚的聲音同時傳來:“鄧大哥,關大哥,一會兒叫你們再下來。”
鄧明軒和關紹一聽,立即知道不驚已經把他們當成朋友,喜悅地一笑,連忙應道:“好,不驚小心。”
葉柏和陳英傑悵然若失。
不驚和星月滄瀾先下去了,其他人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不安。鬆了一口氣是因為有人探路,他們的危險性自然會降低;不安則是因為害怕不驚和星月滄瀾搶得先機,獨吞寶物。
過了片刻,下面仍然沒有聲音,有人按捺不住地跳出來:“不管了,老子要下去看看!”
有幾個人沉不住氣的一起附和。
幾人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譚木譏誚地哼了一聲,不為所動。
朱光和齊峰緊盯著譚木,無意識地看向對方,見對方也看了過來,回以客氣的一笑,心思各異。
正在這時,下而卻又傳來幾聲驚呼。
“啊──”
接著,下面便傳來打鬥聲和類似馬兒奔跑的馬蹄聲。
“鄧大哥,關大哥,可以下來了。”不驚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了上來。
“知道了。”關紹應了一聲,和鄧明軒一起,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了下去。
其餘眾人見狀,連忙也一個接一個地跳了下去。
眾人一下去,就看見不驚拿著一顆夜明珠照明。洞內被照得如同白晝。那顆夜明珠也晃了不少人的眼,幾乎移不開視線。
“星月公子,這莫非是夜明珠?”有一人忍不住問道。
不驚沒有理睬,示意眾人看地上:“大家應該關心的似乎不是這個。”
眾人向地上一看,不由得大驚!
地上躺著幾具屍體,像是被巨獸撕了一般,血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