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勉瞄了辛烈一眼,長袖一揮,揮開他的手:“沒有看到不驚被你壓得很難受嗎?”
“劣徒都沒有說什麼?你的屁話怎麼那麼多?”辛烈不滿地瞪著他。
不驚暗歎:這兩位師父還是老樣子。
他見鬱秀一直含笑看著他,走過去擁抱了一下:“四師父,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徒兒當初說的沒錯,妖界果然沒有四師父這般的美人。”
“你這孩子,這張嘴就是甜。”鬱秀本來正自感傷,聞言立即被不驚逗樂了,傷感的氣氛馬上被沖淡了。
“徒兒說的可是實話,”不驚虛扶著鬱秀坐下,“美人並非沒有,但是要找到四師父這般秀外慧中的,我看難。”
話音剛落,外面卻傳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
“喔?驚兒似乎很瞭解女人嘛。”
這個聲音正是星月滄瀾的聲音。接到楓林傳來的妖界密報後,他既覺得生氣又覺得有趣,所以才來找小傢伙,沒有想到卻聽到讓他火大的話語。
月夜聽見星月滄瀾的聲音,又開始覺得頭疼了,只想努力把自己縮到最小,最好是能消失。
不驚臉色微變,噌地站了起來,快速道:“幾位師父先坐,徒兒一路風塵,請允許徒兒先去沐浴更衣後再與師父們敘舊。”
星夜幾人都奇怪地看著他突然站起來像是躲誰一樣,就見一個男子的身影突然出現,身形一晃,已經攔住不驚的去路,親暱地摟住他。
“小傢伙,現在才想跑,晚了。”
幾人這才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同時臉色一變,迅速跪下:“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但除了月夜之外,所有人都在想:不驚怎麼會和陛下這麼熟?而且還這麼親熱?
星月滄瀾箍住不驚的腰,拽著他在一邊坐下,才道:“各位愛卿免禮。”
“謝陛下。”
辛烈看著不驚在星月滄瀾懷裡掙扎,還因為不驚不知何時得罪了星月滄瀾,連忙道:“陛下,不驚年幼無知,還請陛下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星月滄瀾和不驚兩人都沒有理會他。
“你來做什麼?”不驚拼命掙扎,也掙不脫,只得憤憤地放棄,不滿地看著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冷哼一聲:“幸虧本皇來了,不然的話還聽不到小傢伙的一番妙論呢。”
不驚尷尬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你在這裡讓我怎麼和師父們敘舊?”
“難道你們有什麼話是本皇不能聽的嗎?”星月滄瀾危險地眯著眼。
不驚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在心底鬱悶地腹誹著:“我不想和你這個古人講‘隱私權’。”
辛烈、索贊和星夜三人見到他們兩人之間熟識的態度和怪異的氣氛,面面相覷。
月夜、鬱秀和牧勉的表情稍微正常些。月夜因為早已知情,只能暗暗苦笑;鬱秀是女人,天生敏感,頓時察覺到兩人關係的玄妙,眼含驚奇,隨即垂眸不語;牧勉心思一向細膩,也瞧出幾分真相,若有所思。
星月滄瀾見到眾人表情各異,惡劣的一面又出現了。他瞄向站得遠遠的月夜,微妙地一笑。
月夜心裡咯噔一下,陛下該不會是想將他和不驚的關係告訴這幾人吧?
星月滄瀾的笑容更大了,轉向幾人道:“各位愛卿,入座吧。此處不是宮內,不必拘束。”
星夜看見星月滄瀾的表情,憑藉著他對星月滄瀾的瞭解,也有不妙的感覺。
“多謝陛下。”幾人忐忑入座,看著星月滄瀾和不驚兩人親密的姿勢,都心有不安。
星月滄瀾久久含笑不語,盯著眾人直勾勾地看了半晌,見他們快撐不住了,才收斂威壓,舉手彈出一道消音結界。
星夜幾人立即猜到星月滄瀾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非同一般,連忙正襟危坐,也不敢大聲呼吸,只敢用擔心的眼神看著完全被禁錮的不驚。
星月滄瀾一手揉著不驚的頭髮,被不驚一巴掌拍開了。
星夜幾人的眼睛又是瞪得老大。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即使你是必不可少的預言之子也不能這麼無禮地對尊帝陛下呀!
幾人責備的眼神一起射向不驚。
不驚很無辜地回望著他們。他對星月滄瀾的性格已經極為了解,所以非常清楚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他見星夜幾人太緊張,所以才用這樣一個比較親暱的動作先給他們打一下預防針。不過,似乎是好心沒好報了,而且貌似並沒有起到作用。
“各位愛卿一定很好奇本皇和小傢伙之間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