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為何要幫他?那人敢用那般質問的口氣對你說話,單是這一條理由,便不可饒恕。”
不驚攤手道:“那藥並非什麼靈丹妙藥,只是比一般的療傷藥更好用些而已。我並非幫他,只是很想知道他們與朱光的事會如何收場而已。瀾不覺得好奇?”
靈丹妙藥他並非沒有,但他並無打算拿出來給他們用。不然的話,陳英傑不識好歹只怕還以為自己在“討好”。至於陳英傑的冒犯,他自有辦法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懷疑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星月滄瀾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若是再有下次,定讓他好看。”
“不要管他們了,很晚了,睡吧。”
翌日一早,葉柏神清氣爽地醒來,意外地發現只過了一個晚上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八九分。
陳英傑受傷較輕,已經完全好了。他心中是不驚的藥起了作用,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裡越發覺得有些彆扭,將自己與不驚發生不快以及不驚贈藥的事講給葉柏聽。
葉柏笑道:“傑,你太小心了。就算不驚真的是殺手,他那般的人也是不屑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的。”他指的是不驚的藥不會有問題。
陳英傑皺眉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說的對。”葉柏知道他們兩人現在都不是一個人了,陳英傑小心行事是應該的,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一起出了房門,下樓找到不驚和星月滄瀾二人,對他們道謝。關紹和鄧明軒也在。
“葉大哥的傷如何?”不驚淡聲問。
葉柏笑道:“已經好了九分,多謝不驚贈藥。我聽英傑說,昨天他和不驚有些誤會,我代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不驚不要介意。”
不驚擺手,淡聲道:“葉大哥言重,陳大哥為人謹慎是應該的。不驚並未放在心上。實不相瞞,不驚會贈藥給你們,也是興致來了而已。”
葉柏和陳英傑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猜不透不驚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原本都以為不驚贈藥,是有意與他們深交,此時看來,並非如此。
相對於葉柏和陳英傑,關紹和鄧明軒與不驚相處得較久,兩人都清楚不驚隨心所欲的性格,所以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兩邊都是他們重視的朋友,所以他們也不便偏頗任意一方,只能從中調節。
“葉柏,英傑,接下來,你們有何打算?”關紹轉移話題。
葉柏道:“朱顏小姐的事早已成了武林中的大笑話,此事雖然與我無關,但朱光遷怒,我也無可奈何。只能先回杭城再做打算了。”
為了避免陳英傑和葉柏又對他有所懷疑,不驚並不打算參與他們的討論,對星月滄瀾道:“瀾,我們出去走走。”
鄧明軒和關紹知道他們是為了避嫌,也沒有說什麼。
等到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從外面回來,葉柏和陳英傑已經收拾好了包袱,正在等他們。
“不驚,隨意公子,我和英傑這就要回杭城了,後會有期。”
“葉大哥,陳大哥,後會有期。”不驚淡笑道。
送走葉柏和陳英傑,不驚四人又繼續他們的行程,四日後,出現在惠城。剛進城,四人就被幻滅教的人攔住了。
來的人仍然是如秋。只不過,這一次,他帶來八個人。
“星月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如秋從牆頭跳下來,扭著小蠻腰走向不驚,對不驚拋了一個媚眼。
不驚沒有理會他,而是對關紹和鄧明軒道:“鄧大哥,關大哥,恐怕接下來,你們不宜與我和瀾同行。因為,我們勢必要和幻滅教對上了。”
關紹和鄧明軒背後分別有紫霞派和創天派,若是他們就此離開,是情理之中的事。
鄧明軒臉色微沉,正色道:“不驚,相處這麼久以來,你還不瞭解我和阿紹嗎?我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而且,我只代表個人,並不代表創天派。”
“我也只是我自己而已。”關紹也笑嘻嘻地道。這麼好玩的事,他怎麼會錯過?
不驚微微一笑,算是默許了他們留下的行為,轉向如秋:“如秋公子這次帶來八個人,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如秋臉色一沉,陰笑道:“小鬼,加入我幻滅教有何不好?”
“加入你幻滅教有什麼好?”不驚不鹹不淡地反問,放鬆地依靠在星月滄瀾身上。星月滄瀾仍舊但笑不語地站在那裡。
如秋笑道:“很多,金錢、地位、美人。。。。。。”說著,他又對不驚拋了一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