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逝。在場所有的野獸只眨眼的功夫均癱倒在地,哀號聲聲。
“不!不可能!凡間俗物怎麼能傷到這些神獸?”其落難以置信地盯著地上疼痛地翻滾著的猛獸。
不驚淡淡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有六位師父。”
其落知道他還沒有說完,沒有插話。
“藥神鬱秀是本公子的四師父。至於這劍,雖非神器,塗以藥性至烈的神龍草,以神氣誘發,卻是獸類大敵。”
其落突然發出淒厲的大笑聲:“十二殿下,你果然要殺我?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已經被不驚逼上絕路。不戰,他會被不驚殺死;戰,他還有萬分之一的活著的希望。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不驚卻懶得再與他廢話,如同白鶴展翅,衝向其落。
這一戰及其慘烈,不驚為了尊嚴而戰;其落為了活著而戰。
宿言遠在入口之處,都能聽見驚天動地的響聲,也能看見閃爍不休的銀光。殺氣,如同晨起的薄霧,源源不息地湧來。
但他卻只能乾著急,沒有不驚的命令,他不敢離開洞口半步。
論能力,不驚確實不是其落的對手。這一點,不驚不得不承認。他原本以為,作為一個曾經的殺手,他的手段已經夠狠。其落遠非如此,他的沒一招都充滿陰氣,快捷利落,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不知他是何人所教,完全是同歸於盡的作風。
每接他一招,不驚都必須拼盡全力,不敢有絲毫保留。
不驚有一種遇到同類的感覺,但他們命中註定是敵人。
第四卷 神界幻變 第250章 尊帝之怒
不驚有一種遇到同類的感覺,但他們命中註定是敵人。
這是一場前預言之子和現預言之子的對決!
不驚也不是好惹的,如果其落把他當做十四五歲的小鬼,那就大錯特錯。敵強我更強,要想在其落手上佔到便宜,他必須比其落更狠。
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驚冷冷地看著其落,忽然將左手在劍刃上一劃。鮮紅的血液立即如同有生命一般快速流動著,將整支劍染得通紅。
其落大驚:“這是——”
此時的不驚因為剛才的打鬥,渾身上下的衣物已經如同破爛,絲毫不見最初的儒雅,唯有那張臉仍然自信傲然,雙眼清靈,宛如晨星。
他吐出四個冰冷的字:“血色祭奠!”
“你瘋了!”其落的神色瞬間慘白,連忙運轉神氣,試圖為自己設下保護結界。
但,為時已晚!
血色的煞氣如同火山爆發時迸裂的岩漿向四面八方噴射。不驚和其落所在的地方如同紅色的煉獄,鮮豔的霧塊落在其落身上,其落髮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癱倒在地上,有力氣掙扎,卻無力擺脫痛苦的灼燒。周圍的樹木無一倖免,片刻間由青翠的綠色變成黑色的灰燼。
不驚也無可避免地被波及,但幸好他在發動這一招之前已經用神氣護體,傷得並不重,但也夠嗆。
他捂著悶痛的心口,艱難卻筆挺地挪到其落面前,可悲地看著其落不甘的眼:“本公子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星月滄瀾是本公子的,你,永遠也沒有機會。”
其落驚恐地看著他,無力地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未能說出口。
“小傢伙!”
不驚的身體也快到極限,眩暈地靠在樹幹上,迷糊之中,似乎看見一個金黃色的人影飛快地向自己飛來。
他“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對那人擠出一個模糊的微笑,接著跌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奶奶的,真的很痛啊……
宿言朦朧之中看著這一切,感覺到自己被人粗魯地提起來,最後,陷入昏暗的世界裡。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綁在圓柱上,幾步之遙的地方,自己愛慕的人背對著自己負手而立。
原來自己還沒有死嗎?其落眼底升起希望的光芒。尊帝沒有殺他,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有活的機會?也許十二皇子並沒有傳說中那般受寵?一切只是眾人的猜測?
“你醒來。”尊帝轉過身來,對他勾唇一笑,清冽淡定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陛,陛下……”其落痴迷地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
“傷得真不輕。”尊帝惋惜地眯著眼,走近他,用指尖愛憐地輕觸他的下頜。
“陛下……”溫柔的話語讓其落幾乎落下淚來,淚眼朦朧地看著尊帝,尤為惹人憐愛,“陛下,今天的事不是其落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