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盟主副手奇優均在,柳邀正在此時從外面匆匆走進。
“我回來了。”
丫環立即為其奉上熱茶。
“如何?”冷潺簡潔地問。
柳邀嘖嘖搖頭:“我覺得大家若是有機會,都應該去那家客棧看上一看。那家客棧確實獨具匠心,光是樓下大堂——”
“重點。”冷潺冷聲打斷他的話,漆黑的眸子裡隱著無奈和縱容。
柳邀對他嬌羞一笑,這才正色道:“親自去這一趟,沒有白去。那家客棧的老闆是父子倆,父親叫做陸滄,兒子叫做陸放,均氣質不俗。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們定不是普通人。”
“此話怎講?”飛騰立即警覺地問。他是一位身形高大、體格健碩的男子,濃眉大眼,俊朗瀟灑。所有女人見他的第一眼都會被他迷住,覺得他是一個非常能給人安全感的沉穩男子。但事實上,見到他的人,與他相處久了之後,都會有一種被他的外表騙了的感覺。一旦瞭解了他的性格,大家通常會覺得哭笑不得。這也是他至今未能娶得美嬌娘的重要原因。
柳邀皺眉,很難形容心裡的感覺:“那少年只有十五、六歲,卻行事穩重,成熟老練;那父親看上去便知出身高貴,卻極為慵懶,一切交由兒子定奪。總之,這父子二人的角色竟似反過來了。但我總覺得這只是表象……那兩個人,我都看不透。”
冷潺和飛騰相視一眼。
飛騰的神色變得極為緊張和嚴肅:“不行,改日我需得親自去探探。島上突然出現這樣兩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實在詭異。其中,必有蹊蹺。”
如雋興致勃勃地道:“飛騰,我也和你一起去。聽說那裡的飯菜非常可口。”
奇優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但神色並無半分變化。她是遊客聯盟的六位主導者中唯一的一名女子,且有七分姿色。按說,她在五個大男人中應該極受歡迎,其實不然。她的性格十分無趣,彷彿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冷潺、飛騰、柳邀和如雋四人至今也想不想當初隨意為何會收了她作為副手。
柳邀一直穩如泰山,見眾人都緊張兮兮的,這才一笑,慢悠悠地道:“不必了,那兩位說了,明日親自登門拜訪。”
“什麼?”飛騰的神色越發凝重,自言自語道,“為何?他們想對聯盟如何?莫非是來探查我們的底細的?又或者說他們根本是那些企圖對遊客島不軌的人派來的探子!遊客島可是一塊肥肉,誰都想來咬一口……”
飛騰喋喋不休的一大堆話,眾人神色如常,均未打擾。
如雋攤手,小聲道:“又開始了。”
冷潺面無表情,不知所想為何。
柳邀道:“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至少,前幾天派出去的人已經查過,客棧裡的廚子和小二都是普通人,在這之前和陸家父子兩人均無任何聯絡。至於客棧裡的那四位管事,是前幾天才進島的,應該是那對父子的人。”
“本盟主越想越覺得可疑,”飛騰仍在自言自語,“遊客島的客棧何止百家,他們做什麼營生不好,為何偏偏要開客棧?客棧可是收集訊息的最佳場所。”
這一點同時引起其餘幾人的關注,均神色微變。
冷潺目光一寒,冷冷地吩咐道:“請三盟主過來。”
議事廳外立即有人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一位男子從大門而入。這男子頂著一張和隨意一模一樣的臉。男子不卑不亢地問:“冷公子,不知叫在下來有何事?”
此人乃隨意(即星月滄瀾)的替身隨心,冷潺幾人都是知情人。隨心是隨意的心腹,並不屬於聯盟內部成員,是以他才稱呼冷潺為“冷公子”。
冷潺問道:“意可曾說過幾時歸?”
隨心搖頭道:“主子未曾說過,大盟主可是有要事?”
冷潺道:“今日島內多了些可疑之人,今日起,繼續以意得身份出現,以免有心人懷疑。”
“在下明白了。”隨心說完,在隨意的專屬位置上坐下。
飛騰道:“如雋,傳令下去,全盟上下提高警惕。”
“是。”
飛騰眯著眼道:“一切皆看明日。”
人家舔了舔唇道:“二盟主,不如讓小的再去那家客棧打探打探好不好?”
飛騰眼一瞪:“好——個屁!就想著吃!”
如雋迅速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相對於遊客聯盟的謹慎,不驚和星月滄瀾絲毫不知自己二人的大駕光臨會讓他們如此興師動眾。隔日清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