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邀驀地被他壓倒在床上,臉頓時燒起來,連忙將他推開,心虛地看著大開的門洞:“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冷潺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道:“這裡應該是意得地方,或者說,之前的那些人是意得人。”
“怎麼會?”柳邀錯愕地盯著他。
冷潺道:“昨天,意之所以當著你的面指出我和那兩個殺手有關的事,其實是故意的。”
“為什麼?”柳邀激動地坐起身。
“我也是剛才才想通,這完全符合意得性格。一,是為了耍你,你忘了,那天你說他‘老’……”
柳邀的臉抽搐了一下。那明明是陸放那個小狐狸無中生有!
冷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語氣平淡地道:“另外則是,他早已看出你的不安。”
柳邀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刺激我?”
冷潺眼裡含著歉意:“還有我。意其實是一片好意,他早已察覺到你有些在意他的存在,而我太過遲鈍沒有發現,所以才……”
柳邀扶額,猛地站起,來回地走著,重重地跺地:“這麼說,陸放之所以來這裡也是和他串通好的?太過分了!就算是為了我們,也不應該開這麼大地玩笑吧?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氣死我了!這對父子,這對父子真是一對妖孽!不行,我要去找他們算賬!”
星月滄瀾嘖了一聲,摟著不驚悄無聲息地回到剛才的房間。
“爹爹,你做的好事。柳邀以為我也參與了。”不驚沒好氣地對他翻了翻白眼。
“小傢伙,和爹爹還分彼此嗎?看完戲了,該做正事了!”
這個混蛋,還記著呢。不驚自暴自棄地任由色迷迷的男人將他抱起仍在床上,無語地看著男人謹慎地設下防干擾結界。
在妓院裡做到底那裡有情趣了?
柳邀和冷潺在樓下大堂裡枯等了很久,才看見星月滄瀾打橫抱著不驚不緊不慢地下樓來,一臉饜足,欠揍的笑容讓人恨得牙癢癢。
阿飛早已被放出來,好奇地東摸西摸,瞟見兩位主子下樓,連忙中規中矩地站好。
看見星月滄瀾,柳邀噌地站起來,雙眼裡火星直冒:“你們兩個還知道出來?怎麼不乾脆住在裡面算了?”
星月滄瀾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柳邀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孃的,即使和意已經很熟了,還是不自覺地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鎖住。
星月出來瞄向冷潺,戲謔道:“潺,你居然就乾坐在這裡?這麼好的環境,就此錯過實在太可惜。”
不驚在他的懷裡,報復地在他胸口戳了一下啊。
冷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星月滄瀾,又瞅了瞅柳邀。這兩人,他都惹不起。
不驚從星月滄瀾懷裡抬起頭來,稀奇地看著柳邀的雙眼,大驚小怪道:“咦?柳大叔,你的眼睛怎麼腫了?莫不是哭了吧?”
柳邀臉上騰起一片尷尬的紅暈,乾咳兩聲,撅嘴道:“陸放,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不是和你爹串通好的?”
不驚邪邪一笑,躺在星月滄瀾懷裡的姿勢絲毫不會削弱他瀟灑的氣場:“是啊,原本我們準備了三場戲呢。不過,沒有想到你們在第一場戲中就和好了。”
他一臉遺憾的表情。
柳邀氣得直髮抖。
不驚繼續道:“柳大叔不用失望,下次如果你和冷大叔在吵架,我和爹爹一定還會‘幫’你們額。你們不用和我們客氣。對吧,爹爹?”
“小傢伙說什麼就是什麼。”星月滄瀾低首,迷人一笑,抱著不驚飄然離開。
阿飛連忙跟上。
柳邀在後面大叫:“你們這對唯恐天下不亂的禍害!”
星月滄瀾傳音,涼涼地回了一句:“大盟主,大管事,恩愛是好事,但別忘了正事。”
不驚在他懷裡憤憤不平地道:“爹爹,他竟然敢說我們是禍害。我們是禍害嗎?”
“當然不是,”星月滄瀾一本正經地道,“我們是大禍害。”
不驚呵呵地笑起來,豪言壯語地道:“不錯!‘大禍害’才配得上我們的身份。”
阿飛跟在後面,聽到他們的話語,真希望自己能馬上暈過去。
回到客棧,星月滄瀾抱著不驚從大門而入,引得大堂內眾人紛紛轉過頭來,均是疑惑和猜測的表情。
星月滄瀾一向我行我素,自然不把他們的目光放在眼裡,徑自抱著不驚上樓而去。身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