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還真是倔強。”瞄了不驚一眼後,他居然閉上了眼睛假寐。
敢情他真是來乘涼的。不驚看著他那幅悠閒自在的模樣,很想一腳踹過去。
不驚這邊沒有聲音,四個護衛也沉默了,都在自責著自己能力不夠,不能為自己的主子做些什麼。
不驚懶得再理睬星月滄瀾,盤膝坐在鐵柵欄前,喚醒自己的神識,睜開“幻想之眼”。所謂的“幻想之眼”並不是真正的眼,而是閉上眼之後,用神識所凝結的“眼”,具有和眼類似的功能,能見到所有隱秘的陣法的原形。不驚的幻想之眼清晰地看見了洞穴內所擺放的陣型,不禁微微一笑。只要能看見陣法,要想破解應該就不難了。他仔細地觀察著陣法的擺設,默默盤算著,尋找著破解之法。
星月滄瀾的眼在不驚坐下去之後,便睜開了。看見不驚閉著眼的淡笑,他不禁也勾起了唇角。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有不驚這麼絕妙的人。他的長相自是不必說,有他的五分之姿,稚嫩的臉有著堅毅的線條,但分外和諧,那雙清澈的眼明明像晶瑩剔透的黑珍珠般純淨,但有時卻又閃著一絲看透一切的冷眼。此時他正在想問題,那柔嫩的紅唇不自覺地微微嘟起,像是等這人採擷的玫瑰。
這個小傢伙,又在誘惑他了。
不過,他不急,他會慢慢地征服這個小傢伙的心。
不驚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驀地睜開眼,狐疑地回頭,便撞見星月滄瀾陰森森的笑容。
星月滄瀾還自以為迷人地揚起一個弧度:“找到方法了嗎?”
“暫時沒有——你笑得很陰險。”不驚鄙夷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星月滄瀾不置可否,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驚就地轉身面對著星月滄瀾,仍然盤膝坐著,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呵欠。
星月滄瀾當然知道他所說的“那句話”是指那句“阿珠不會在容荀手裡呆多久的”。
“過來我就告訴你。”
不驚瞪了他一眼,突然站起來,快速地走過去,理直氣壯地道:“過來就過來!這張床應該是我的吧?如果你想留在這裡的話,我可以讓麒麟王再為你準備一個豪華的單、人、房、間!”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跳上床,使勁把星月滄瀾往外擠。星月滄瀾由著他像小豬似的亂拱,也不抗拒,只言笑晏晏地看著他。眼見著星月滄瀾已經被不驚擠到床沿只剩下三分之一個身子在石床上,任憑不驚怎麼使勁推,他卻再也不能動星月滄瀾分毫。
星月滄瀾轉過身,仍然笑吟吟的。
“小傢伙,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同床共枕的,今天突然這樣是在和我撒嬌嗎?”
撒嬌。。。。。。
不驚一陣惡寒。
“懶的理你。”說完,他便轉過身去,背對著星月滄瀾呼呼大睡。這幾天一直在追來追去,又連打了幾架,他真的快累死了。
星月滄瀾輕輕一笑,身體瞬間已經到了床上,伸手一抓,不驚已經被他摟在懷裡,頭舒服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不驚倒是沒有反抗,但是不代表他不反對。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在腰間的手上使勁一拍。
“啊。。。。。。 ”疼的是他自己。因為星月滄瀾早就將手移開了,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這下應該老實了吧?”星月滄瀾無辜的語氣響了起來。
“算、你、狠。”聲音竟然有點自暴自棄。
“不是想知道阿珠的事嗎?”星月滄瀾傳音道。
他嗯了一聲,勉強睜開睡眼,打起精神。
“還記得上次賽珠大會上容荀突然離開的事嗎?”
“怎樣?”他懶洋洋地道,有些無力。不驚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在敵人的地盤上還敢這麼放鬆,其實是因為在星月滄瀾身邊才會這麼安心。不然,若在平時,以他的警覺,就算是真的睡覺也不會如此沒有神經。
“那次我確實動了一點手腳,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妖界與外界的介面處的結界被入侵。”
“難道是無霄子?”不驚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神界早就察覺到那人的異動,所以我才能知道這一點,做了手腳讓人將訊息傳給那展微。”
不驚瞭然。難怪當時容荀聽展微說了什麼後,神色大變,匆匆地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覬覦阿珠的不只是無霄子?無霄子只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