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才徹底清醒過來:“爹爹?”
“不然你以為是誰?”星月滄瀾看著他迷糊的模樣又愛又憐,只覺得那一扇一扇的眼睫毛像是撓在自己的心上癢癢的。
他讓不驚坐在床沿,為他穿衣:“困的話,先填飽肚子再睡。”
不驚嗯了一聲,接過衣服自己穿,大腦還有些沉悶,就像是受了風寒一樣沉甸甸的。
“小傢伙?”
“嗯?”不驚這才發現自己穿衣的動作停了下來,連忙快速將腰帶繫好。
到了膳廳,飯菜早已擺好,辛烈與牧勉二人在等他們父子。
不驚莫名地盯著辛烈和牧勉二人看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怎的才睡了一會兒就變得這麼遲鈍。
“小傢伙,怎麼呆呆的?”星月滄瀾摟著他坐下,抬起他的下巴仔細審視他的臉色,未覺出異樣才放心。
不驚挪開他的手,隨口道:“沒什麼。對了,爹爹,以我的修為,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一樣不食五穀?”
星月滄瀾為他夾了一些菜,一笑道:“怎麼?懶成這般?連吃飯的功夫都想省了?”
“當然不是,”不驚輕輕晃了晃腦袋,張口咬住他送到嘴邊的魚丸,“只是好奇而已。”
卷八 第440章 你是何人
星月滄瀾道:“若小傢伙勤快些修煉,再過三四年即可。”
不驚無所謂地聳聳肩。吃過晚膳,他閒坐片刻,又撐不住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星月滄瀾坐在床沿,看著他的睡顏,靜思許久,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悄聲出門。
“天雷。”
“公子。”天雷立即從暗處現身。
星月滄瀾道:“即刻返回清宮,寸步不離地監視容邵。”
“是。”
星月滄瀾這才回房,換了睡衣上床,將小傢伙抱在懷裡。
不驚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在夢中,他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們從相看兩相厭到相知相許,有幸福,也有失落,但奇怪的是,他始終無法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在夢的最後,那個男人不知為何突然頭也不回地走開,他想要解釋,卻無法開口;想要挽留,卻無法動彈。心中撕扯般的疼痛讓他無法呼吸,猛然從噩夢中醒來,驚喘不已。
“小傢伙,怎麼了?”
不驚愣了一下。床邊有人?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頭一看,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幾乎與他貼在一起,深邃的雙眸飽含擔憂。
他低呼一聲,一躍而起,防備地瞪著他:“你是何人?”
星月滄瀾單臂支著上半身,盯著他半響,不緊不慢地道:“小傢伙,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不驚皺眉看著他,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警惕地張望四周,發現此時尚是夜晚。既然是夜晚,他為何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他飛快地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臉唰的白了。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不說,而且衣帶散亂,露出白皙的胸膛。他連忙後退幾步,一邊防備著男人,一邊快速將腰帶繫上。
星月滄瀾將他不停變幻的表情盡收眼底,一張俊臉突然變得漆黑如碳,低咒了一句“該死”。
他坐起身,閃電般出手將不驚拉回懷裡。
“混蛋,放開我!”不驚猝不及防,竟被他得手,使勁掙扎。
“噓,讓爹爹為你把脈。”星月滄瀾皺眉道。
“‘爹爹’?你是我爹?”不驚驚疑。好年輕的爹,看上去不過比自己大十歲左右而已!
他愣了片刻,突然臉上火辣辣地熱。若這人真是他的爹爹,為何他會與他同床?莫非自己心智有問題,竟然這麼大還與父親同床?
星月滄瀾一邊為他把脈,一邊奇怪地看著他突然變紅的臉蛋:“在想什麼?”
不驚還在發呆中,下意識地道:“在想,莫非我心智有問題?”
星月滄瀾一怔,隨即忍俊不禁:“呵呵……”
“你笑什麼?”不驚這才察覺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太過大意,飛快地奪回自己的手,竄到床的那一頭。
“為何覺得自己心智有問題?”察覺到不驚的脈象沒有危及生命的危險,星月滄瀾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驚的臉又是一紅,瞪了他一眼,昂著腦袋不語。
星月滄瀾不滿地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當然記得,星月不驚。”他照實回答,不知為何,他潛意識裡非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