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否有一位兄長?”
賽斯猶豫片刻,道:“是。”
“不知令兄高姓大名?”楓林之所以如此問,自是為了進一步確定賽斯的身份和他的人品。
賽斯生硬地道:“抱歉,無可奉告。”
楓林不以為忤,又問:“這幾年來,令兄一直在尋找閣下,閣下為何未曾主動尋找他?”
賽斯有些莫名,一時分不清楓林是敵是友,但仍舊坦白道:“在下自然也想與……家人團聚,無奈服人控制,心有餘而力不足。”
楓林點頭,又道:“閣下的玉佩在令兄手中。”
“真的?”賽斯喜不自禁,但神色隨即恢復警惕,“你認識我大哥?”
楓林微微一笑,透過賽斯的話已經大致判定此人並未真正歸順容邵,放下心來。
“賽公子且安心呆在這裡,再過幾日,令兄定會前來看望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楓林淡然一笑:“閣下是否相信在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能選擇相信。”
說完,他便離開房間。
賽斯經過一番摸索後,終於明白楓林這句話是何意。在這裡,他並沒有被限制行動,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這裡。相信這些人,是他唯一的選擇。
縱使萬般無奈,他也只能選擇耐心等待。
不驚恢復記憶之後,與星月滄瀾又恢復以往如膠似漆的生活。星月滄瀾多日禁慾,一連折騰他幾天才暫時放過他。
不驚為此垂首頓足,在心裡把容邵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若非在清宮中毒失憶,就算每天一次,他也有三十多次機會可以反攻。如今星月滄瀾法力迴歸,他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小傢伙,醒了?在嘀咕什麼?”星月滄瀾端著香噴噴的瘦肉粥邁入房間,唇邊含笑,滿臉饜足,斜睇他咬牙切齒的模樣。
“沒什麼。”不驚白他一眼,賭氣地抬著下巴看天。
星月滄瀾凝神注視他嬌俏的表情,少年臉上經過情慾洗禮之後未退的慵懶和殘留在紅暈讓他的腹部又是一緊,不自覺間坐回床沿,低首覆上他的紅唇,汲取他口中的香甜,一番貪婪的吸吮,動作熟稔而猛烈,彷彿這樣做過千萬次。
“唔……你夠了!”不驚身上著實無力,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他,一臉羞惱。
“不夠,”星月滄瀾攬住他,薄唇在他的唇角輕啄,輕笑著淺淺嘆息,“小傢伙,爹爹定是中了你的毒……”
這世間有誰人不愛聽好聽的情話?不驚心中僅有的一點惱火立即煙消雲散。
頑皮的個性使然,他偏偏假裝聽不懂星月滄瀾的話,故作茫然道:“你中什麼毒了?少冤杜我,你不是百毒不侵嗎?喔,對了,四師父不是還在嗎?你若是放不下面子,我去問她要解藥去。”
“你……”
好好的情話硬是被這狡猾的小東西扭曲成這樣。星月滄瀾幾乎氣結,翻眼瞪他。
不驚嘿嘿一笑,彎了眼眸,坐起身趴在他身上,在他頸窩蹭了蹭,幸福地嘆息一聲:“爹爹,辛苦了。”
“傻瓜!”星月滄瀾輕斥一句,唇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輕柔地將他摟住,讓他整個人窩在自己懷中,“等此間事了,我們立即回神界,爹爹為你洗髓淨魂,之後便會百毒不侵。以後,莫再忘記爹爹了……”
不驚聽出男人聲音裡的一絲絲後怕,心生疼惜,承諾道:“不會有下一次。”他很清楚,即使他的大腦會忘記這個男人,他的靈魂也不會忘記他。
“嗯,先吃點東西。”星月滄瀾輕點他微腫的紅唇,將涼得差不多的粥端過來。
吃完瘦肉粥,星月滄瀾又陪著不驚躺了一上午,兩人將近中午才起床。
天色黑透之後,賽爾在魔都出現。天雷幾乎在他一進城時就發現了他,立即將他帶進雲外居。
賽爾與賽斯兄弟二人久別重逢,自是喜極而泣,其中細節,不用言表。
讓眾人關注的是賽爾帶來的一個訊息──他們決定在兩天後刺殺魔王,這一次安排的人手是以往行動的三倍。
據賽爾所說,陰鬱此舉勢在必得。
不驚不解道:“陰鬱到底有幾個膽?他就不怕誅九族?”
辛烈在一邊插話道:“不知賽兄可曾見過那神秘人?”
星月滄瀾問賽爾,道:“不知賽兄可曾見過那神秘人?”
賽爾搖頭道:“陰鬱與那神秘人見面是秘密進行,即使容邵也未曾見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