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雁北飛讓我來的,雁大哥說看在他和居士是同門的份上,求點解要。”
老道將廖美珍袖捲起,伸指把脈。閉目細診,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睜開眼。說:“韓延術是你什麼人?”原來為了龍旋風,韓延術四處找人幫忙,也曾來天目山見過東天居士,請求東天居士出手幫忙。東天居士答應了韓延術的請求,專門在茅廬等候龍旋風他們夫婦。不免有此一問。
龍旋風低頭道:“那是在下的恩師!”
老道點了點頭,說:“跟我來!”說著向竹林深處一處道觀走去。
老道將廖美珍放在床上,將廖美珍半幅袖管撕去,露出一道傷痕。仔細地看了看,又聞了聞。說:“不錯,這是‘不殭屍魔’的‘殭屍寒’只是他已久退江湖三十餘年,這種毒已經覓跡,怎麼會又顯江湖呢?”說著沉思不語。
龍旋風說:“她是在迷人谷中了萬里行的金錢鏢所致 。”
老道細細地聽著,想著嘆道:“凡是中了‘殭屍寒’這種毒,最多不超過四十八個小時。現在有了多少個時辰?”
龍旋風想了想說:“已經二十三天了!”
老道一聽,遲疑片刻,又用手從新搭在廖美珍的脈上。沉思片刻,說:“公子雖然身懷絕學,能將尊夫人保持到現在,實屬難得。不過沒有解藥還是不行!如今貧道這裡雖然有藥,卻不是解藥。能否救活尊夫人,那要看她的造化了!”說著將道觀後的小門開啟,對龍旋風說:“帶上尊夫人跟我來。”
老道領著龍旋風,出了道觀,來到山後一處山洞前。那處洞府,本來是用來躲避官兵的藏身地。如今卻是燈火通明,成了老道的煉丹的丹房。老道進了丹房,上前將一人多高的鐵桶上的蓋子揭開。開啟連線山澗的竹管,山澗的泉水,潺潺地流進了鐵桶裡。一縱身上了洞壁上的一個小閣子上。從中取出一包藥物,快速將藥物倒入桶中。又從蠻匣裡取出一粒梧桐耔大的金黃色的藥丸。塞進廖美珍櫻口中。說:“公子,你立刻將尊夫人的衣服脫掉,放入桶中,然後趕快點火燻蒸,如果藥物在毒藥沒攻入心臟之前起效,就是神仙也無力迴天!所以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藥水燒開。貧道要去採藥,十二個時辰之內,還沒好轉,你就放棄吧!”說著已出了山洞。
龍旋風急忙將爐膛內的柴草點燃,慢慢引著硬柴。用猛火燒水,熊熊烈火照紅了廖美珍的*。龍旋風將廖美珍的衣服脫掉,放在桶中。由於廖美珍渾身已僵直,直挺挺地站在桶裡,只露出頭,才慢慢將火改小,他怕燙壞廖美珍的腳。奇怪的是本來沸騰的熱水,冒著騰騰蒸汽,廖美珍一進桶裡,藥水開始絲絲地冒著白煙,像熱油鍋裡忽然加了一塊冰。大火熊熊燃燒,藥水呻吟翻滾,廖美珍靜如處女,白煙淹沒了她的頭。
龍旋風緊盯著熊熊烈火,柴在火中炸開,濺起亂飛的火星。他的思緒回到了童年,第一次見到廖美珍的情景,以及在龍鳳谷相處的那段時間。就像一幕幕水彩畫,在他腦海裡轉換。嘶嘶的白煙在上升,而桶中的水仍在和冰冷的體魄對抗著。“水開了!水開了珍姐豈不被煮熟?龍旋風吃了一驚,憤怒地將目光掃向洞口。”
盜陣圖巧戲群猴;救愛妻華髮滿頭(138)
老道已晃身飄進洞中,說:“現在可以停止燒水了。一直保持這中溫度,如果尊夫人在十個時辰之內,沒有好轉,就放棄吧!”龍旋風無奈的點了點頭,她多麼希望有奇蹟發生。
水在蒸汽中吱吱作響,藥的氣味開始傳了過來。廖美珍如一尊玉雕一樣,沒有一點“妥協”龍旋風咬牙忍住悲傷,說:“夫人,我一定要救活你!你一定不會死的!不會……”龍旋風將那包剩下的藥全部到進水桶裡,水在桶裡翻滾。他的精神接近瘋狂,他拼命向爐膛裡扔柴。大火吞沒了鐵通……他的視野模糊了,他在濃煙中倒在了地上。廖美珍在這時被藥液泡軟,如烤軟的蠟條,癱倒在桶裡。
龍旋風在一陣楚痛中醒來,他掙扎著站起,無力地向洞外走去。洞外的陽光依然燦爛奪目。他蹣跚著走到溪水邊,頭拱進溪水裡,蒙地出來,揚起頭用溪水洗了洗紅腫的雙眼,倒影中,他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人應在他面前。他用手捋了捋長髮,水中的影子也捋了捋長髮。他運目細看,那影子正是他自己!東天居士走了過來一看,認出龍旋風。吃驚地用手指著龍旋風的頭髮,說:“公子,你……你的頭髮?”
龍旋風緩緩地站起身,向山洞走去。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你已經盡力了,你可以無愧滴說,你對的起你的妻子了!你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