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廣人稀,冬天氣候嚴寒,所以房矮牆厚。二人伏在一殿上,龍飛彪見一隊巡邏走過,左廂房,一侍女挑著一燈籠,領著一個郎中打扮的中年人,匆匆向一暖廈走去。
那年頭蒙古雖然仍是遊牧民族,由於接觸到了先進的建築技術,那些蒙古貴族,也開始了定居生活。為了抵禦嚴寒,僅比城中居民稍大一點
。只是耗去的材草要多得多,因為畢竟是王府,對於他們而言,僅僅只是皮毛而已。
藍正明揮了揮手,便跟著郎中到了殿前。只見牌匾上寫著三個蒙文,估計是卓木爾的寢宮。藍正明貼牆傾聽,由於牆虛戶厚,又加上說的是蒙語。藍正明並沒有聽出他們說的什麼,只好打消了進一步打探的念頭,準備返回潛伏地。
藍正明剛要上房,聽到從暖廈內傳出腳步聲,藍正明急忙閃身藏了起來;仍由那名宮女領著,挑著燈籠退了出來,向大門外走去。藍正明暗忖道難道他們王府誰得病了?”
藍證明不知道,卓木爾上次遭到龍旋風的挾持,又驚又氣,又受到龍旋風的驚嚇,落下了病根。又由於在朝堂,受到大汗的譴責。在咬住丞相的處理問題上,也遭到挫擇。憂憤交加,有落了一層心病,心病加舊病,使他的身體日漸嚴重。
藍正明暗自跟著那名侍女,見她送走郎中,返了回來,決定不放過這次機會。他一招“燕子抄水”人已落在侍女身後。侍女由於不會武功,沒做任何反應,便被藍正明制住。
藍正明將那名侍女,挾到龍飛彪跟前。輕聲說:“我們該怎麼辦?”
龍飛彪說:“跟我來。”說著向一處院落撲去。
原來蒙古百姓為了過冬,都要準備很多的木材。王府更是這樣,為了抵禦特別寒年。所以往往要準備很多很多的木材。因此他的材房,說是材房,倒不如說是材垛。山一樣大的材垛高高堆起,佔了一整個院子。平時有數間材房供那些砍材奴居住勞動。如今已經過了砍材時節,砍材的奴僕已經調走,已無人居住。只有平時數次專人取材,搬走之後就不再有人。那些巡邏只是從門前走過,根本不
去檢視。因此這裡就成了王府的一處“真空”地帶。
藍正明跟著龍飛彪,進了材房,將門關上。點著燈,把侍女放在炕上。
龍飛彪說:“如果想死,就大聲叫喚;如果想活,你就點一下頭。我這位兄弟還沒成家,他可什麼都能做,包括……”
龍飛彪笑了笑,藍正明瞪了龍飛彪一眼。
那侍女害怕藍正明對她非禮,急忙點了點頭。藍正明將她的啞穴解開,走到一旁。
龍飛彪說:“剛才你領的那個人是幹什麼的?”
侍女膽戰心驚地說:“他是皇室的太醫。只因王爺偶有痰堵,心慌脈弱,氣促餘悸。所以請太醫前來診治。”
龍飛彪點了點頭,說:“太醫說了些什麼?”
侍女說:“太醫說:‘王爺中了風寒,又是神經錯亂逆血攻心,好歹已過了危機時刻。’又開了幾服中藥,說吃了試試看。”
龍飛彪說:“你們王爺手下最近可帶來什麼人沒有?”
侍女不屑一顧地說:“我們王爺的客人多的是,不知你們指的是哪一位?”
龍飛彪冷冷地說:‘你們的咬住丞相。”
侍女說:“五天前白毛大聖他們,的確帶來了一個人,叫什麼咬住。”
龍飛彪說:“他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侍女想了想,說:“好像關在上苑馬場。”
龍飛彪說:“上苑馬場在什麼地方?”
侍女小心翼翼地說:“在開平東南方向三十多里的地方。很好找的,是一個巨大的石頭堡壘。”
龍飛彪伸手點住了侍女的睡穴。說:“走,我們區上苑馬場。”
二人出了材房,人了一下方向,直奔上苑馬場。
原來卓木爾的上苑馬場說白了,是他的兵營,一處關押犯人的集中營。凡是不被他看好,又擋他的道的,便被他用各種手段,投入集中營。關押起來,嚴刑拷打。最終不屈服的,便被送入蠆盆,餵了蟲蛇。蠆盆乃商朝末年,紂王妃子,蘇妲己為了迷惑紂王,陷害忠良,而設計的臭名卓著的刑具。在一個大坑中養了上萬條毒蛇,那個朝臣不聽話,輕者剁足,重者投入蠆盆,為了蛇蠍。或用燒紅的銅柱,將犯人綁在上面,活活燒死;成為炮烙。這幾種酷刑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已經退出歷史的舞臺。而卓木爾不知用什麼方法,將萬條毒蛇養在這酷寒之地,竟
然真的助紂為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