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
“你說的半點不假,我那些侍女修為有限,無法與閣下調教出來的弟子論長短,但你忽略了我的貴賓。”
“你的貴賓?誰?”
身後,突然傳來永旭直薄耳膜的語音:“我,神龍浪子周永旭。”
濁世狂客吃了一驚,駭然轉身。
窗臺前,永旭卓然而立,青袍飄飄神態極悠閒。
兩名侍女飄然穿窗而入,衣袂飄風聲與弓鞋著地聲隱約可聞,這表示兩侍女入廳的身法比永旭差遠了。
“閣下入室無聲,在下像是栽了。”濁世狂客沉著地說,其實心中大感震駭。
永旭淡淡一笑,說:“好說好說,周某獻醜,見笑方家。”
“閣下去而復回,江某確是大感意外。”
“江前輩潛身窗外偷聽,在下便發覺了,以為是司馬宮主的仇家前來騷擾。在下不打算干預司馬宮主的私人恩怨,該給雙方有當面解決的機會,因此沾茶留字示警藉機迴避。呵呵!沒料到竟然是大小羅天的主人大駕光臨,司馬宮主的處境委實相當險惡。”
“你回來了,很好,江某正有事請教。”
“請教不敢當,在下對江前輩神交已久,可惜緣慳一面,在下也有事就教。”
“閣下在九華神出鬼沒,覆在九江大肆襲擊李天師的人,策應山中被困的千幻劍。江某在九江查了四天,不見閣下的蹤跡,神龍的號名不虛傳。”
“哦!江前輩是因此而來的?”
“不錯,你居然仍在九江,在下大感困惑。”
“在下是等妖道露面的,可惜他貪生怕死溜走了,能等得到江前輩的大駕,在下不虛此等。”
“你找我……”
“呵呵!前輩找我,是奉妖道之命,我找你,是奉我大哥之命。”
“你大哥是……”
“辛文昭。”永旭一字一吐,字音鏗鏘有金石聲,
濁世狂客大驚失色,脫口叫:“什麼?辛文昭?他……”
“他是我的口盟大哥,這幾年來,你在天下各地建了百十處追緝站,上窮碧落下黃泉,發誓要捉他來剝皮抽筋。他對這件事十分不滿,我答應他找你說個明白。”
濁世狂客憤怒如狂,大吼道:“該死的東西,斃了他!”
兩個年輕人同時拔劍,劍剛出鞘,左手猛地一拂,六枚暗器以可怖的奇速,向永旭集中攢射。
風吼雷鳴,雙劍疾射而至。
永旭大袖一揮,罡風乍起,人影一閃,宛若鬼魅幻形,從劍虹前消失,到了左面的年輕人身側,右手一抄,便抓住了年輕人的右臂。
“噗”一聲響,左掌劈在年輕人的右耳門上。
變化快極,自發生至結束,像是剎那間事,幾如電光石火。
右面暗器失效,一招走空的年輕人,大旋身一聲沉叱,劍發“亂灑星羅”攻勢比先一招更兇猛更狂野。
永旭左袖一抖,同時輕叱:“還給你!”
他左手接了三枚五芒珠,這玩意芒尖銳利而且淬有奇毒,即使是一流高手也不敢用手接,但仇竟然接住了,而且用來回敬,
雙方相距不足八尺,想躲閃難比登天,發射的速度太快了,令人肉眼難辨,聲到暗器及體。
“嗯……”年輕人悶聲叫,衝勢倏止,上身一晃,再晃,丟掉劍掩住胸脅,重重地栽倒。
兩個年輕人全倒了,一傷一昏。
永旭右手伸出袖口,掌心託著另一枚約莫寸大的五稜棗核鏢,藍汪汪的兩端鋒尖,在燭光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濁世狂客,你只能訓練出這種人性已失,不講一切武林規矩的冷血劊子手。”永旭陰森森地說。
濁世狂客心中一凜,一聲劍嘯,拔劍在手。
永旭哼了一聲,一字一吐地說:“你並未獲得虛雲逸士狄老前輩的大羅劍真傳,鬥劍你佔不了便宜。在鬥劍之前,你得接在下這三枚接來的五稜棗核鏢。”
人的信心是最奇妙的東西,隨氣勢的增減而消長。
濁世狂客自命不凡,勝敵的信心極為強烈,自以為身懷奇學,天下無敵。
可是,兩名佼佼出群藝業超人的弟子,一照面便一昏一防倒地不起,狂傲自負的氣焰消減了許多。
永旭指出他的所學根底,更令他心中大駭,信心陡落,怯念油然自心底湧起。
“那忘恩負義的小畜生,把什麼事都告訴你了?”濁世狂客咬牙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