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眼,不信可至前面的悅來客棧一間便知。她與那位英俊的年輕人是從店裡出來的,店夥們皆感到不可思議,年輕人落店只有一個人,一早外出剛返店,接著就攜美外出,冷姑娘是如何入店的,店夥們皆糊塗了。”
巷口的老婦一怔,走近問:“那年輕人是不是姓周?”
“店夥說他叫周朋。”
“哎呀!你知道他們到何處去了?”老婦焦灼地問。
“不知道。”老趙答。
鐵爪潛龍介面道:“也許,她與周老弟去找敝友去了。”
“貴友是誰?”老婦問。
“老婆婆是……”
“老婦腰子一挺,老態消失,說:“我是香海宮的侍女,領這位公子爺去找周爺。”
“哦!周老弟與貴宮主是朋友。”
小書生一閃即至,星目中冷電四射,厲聲道:“你如果是冷魅的朋友,那你就是姬家父子的黨羽,你說冷魅曾向姬家尋仇,顯然其中懷有極惡毒的陰謀。”
鐵爪潛龍勃然大怒,沉聲問:你胡說!你是什麼人?”
“碧落山莊的李家鳳,周永旭是我的二哥。”小書生大聲說。
鐵爪游龍一怔,說:“李姑娘,你不要血口噴火,老夫這條命是周老弟救的,連冷魅也是他從九幽魔判手中救下的,我們感恩猶恐不及,怎會對他懷有陰謀詭計?冷姑娘在九華便四出追索姬家父子,因為姬少莊主夫婦殺了她的朋友。在該山也因入山搜蹤。幾乎死在九幽魔判手中。”
“敝山莊的人從湖廣來,途經黃州夜泊,發覺鄰船分界,家父夜探鄰船,發現船中是姬家一家老少,親耳聽到姬少莊主說,有冷魅留在九江辦事,定可有成。當時家父急於率全莊精英趕赴九江接應二哥,所以並未理會姬家父子。姬少莊主的話,所指的事必定是指冷魅要計算二哥,你必定也有份……”
家鳳話未完,纖手疾伸,食中二指閃電似的點向鐵爪潛龍的胸口七坎大穴。
鐵爪潛龍經驗老道,早已看出危機,飄退丈外急叫:“且慢動手!此中有誤會……”
錢兄拔出一把匕首,火爆地叫:“這老狗曾經在廬山上出沒,定然是妖道的黨羽,先廢了他,再從他口中逼出誘陷周兄的陰謀來。”
鐵爪潛龍大叫道:“草上飛,你少說幾句不要火上加油好不好?老夫也在找周老弟……”
“你說冷魅是你的朋友……”
“老夫的朋友是在九華遇見冷魅的,她們彼此頗為投緣,事先事後皆不知冷魅的底細,我們也是上當者之一。如果周老弟真被她誘走了,再不趕快追尋,周老弟危矣!咱們趕快循蹤追趕,也許還未得及。”
“老匹夫你想籍機脫身?少做夢。”家鳳逼進說。
“我鐵爪潛龍不是無恥匹夫,你碧落山莊的絕學也無奈我何,老夫要想脫身你們也攔不住。”
“什麼?你……你是鐵爪潛龍苟前輩?”家鳳訝然問。
鐵爪潛龍是白道名宿中聲譽頗隆的前輩,要說他串通冷魅陷害永旭,那是不可能的事。
“正是老夫。咱們趕快派人通知所有的朋友,立即全部出動追查,同時請這位趙兄領路也許還來得及。”
“那就趕快動身。”家鳳不勝焦慮地說,向侍女急急交待:“你趕快回去稟知司馬宮主,請大魔的朋友出動追查,我先走一步。”
他們沿街詢問,出了南門便失去永旭的蹤跡。
城外郊區,小徑進入廬山,行人稀少,向路人詢問,一問三不知,都說不曾見到一雙佩劍的年輕男女。
高手齊出,風雨滿城,敵我雙方的人皆出動搜尋,可是,宛如大海里撈針,一切徒勞。
冷魅與永旭走的是至蓮花峰的小徑,沿途全是些荒僻的茂林修竹,人跡罕見。
深溪發源至蓮花峰,西北流五六里,便成了可通小舟的小河,然後匯入龍開河入江。宋朝的大儒理學宗師周敦頤,曾經在蓮花峰下築室而居,這條溪便命名為談溪,是同夫子故鄉道州的水名,因此世人皆稱他為賺溪先生。
冷魅在前領路,岔人一條小徑,不久便到了溪旁,竹葉下泊著一艘小小的船,侍女小英和小華皆作村婦打扮,站在河岸上相候。
“小芳可有訊息傳來?”冷魅走近問。
兩侍女見到永旭,告流露出難為情的神色,小英答:“沒有,迄今尚無動靜。”
冷魅領先上船,向永旭說:“上游兩裡地形成一處小灣流,中間有一座長洲,日月雙童藏身在洲上的茅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