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接近蛇岡嶺北面,可能快接近令尊的藏匿處了,只好用釜底抽薪的老把戲,襲擊太平宮把派出去的爪牙吸引回來。”
“你……”
“不要顧慮我,這些高手們無奈我何,咱們就在此地分頭行事。盧前輩,事後在下該到何處與你們會合?”
天涯逸客用手指指點點:“以上霄峰為軸,正面面第三座峰顛,在下約一個時辰後,在那兒等你一刻工夫。”
“好,在下先走一步。”永旭說,向太平宮方向飛奔而下。太平宮當時規模甚大,共有十餘座宮觀,百餘名老道在內清修,與佛門弟子相處倒還融洽。
山中食糧甚少,真是名符其實的清修,沒有利害衝突,所以佛道之爭不至明顯,和尚老道倒也相安無事。
永旭從宮北面悄然接近,先繞宮一匝偵伺一番,然後從宮右接近最右首的一座殿堂。按地勢與視界估料,何處有警哨何處有暗樁,他了然於胸,智珠在握。
外圍的兩個伏樁,連人也未能看清,便被他打昏了。剝下伏樁的青緊身衣褲換上,佩上劍繞至山門外;公然現身大搖大擺往宮門闖。
門外站著兩名老道,外方的巨大古松下,石凳上坐著兩名假扮香客的大漢,劍擱在身側相對而坐隔著石桌奕棋,徹了兩壺茶神態悠閒。
起初,扮香客的人以為來的是自己人,外人不可能平安無事透過外圍的警戒網,因此並未在意。
擔任門戶警戒的人,必定身份地位不低,對己方的人當然相當清楚。
等永旭接近至三十步外,方發覺有異,一名香客放下手中的棋子,突然站起目迎,眼中有警戒的神色,信手抓起擱在身側的連鞘長劍。
永旭神態從容,臉上有笑意,大踏步走近。
香客離座踱至路中,迎面攔住沉聲問:“你是哪一路的弟兄?我怎麼不認識你?”
永旭在丈外止步,淡淡一笑說:“怪事,我怎麼也不認識你?”
“咦!你……”
永旭已知這位仁兄是警哨了,但仍然進一步試探,以免找錯了人,搶著介面:“是來傳信的,這裡的人都派出去了吧?”
“已派出半個時辰了,站住!”
永旭向前接近,並未止步。
香客拔劍戒備,接著說;“說清楚再走,你是哪一路的弟兄?貴姓大名?”
永旭站在劍尖前,毫無懼容,拍拍胸膛大聲說:“騎青牛,過幽谷,老子姓李……”
話未完,他一掌拍偏身前的劍尖,斜身搶入,反掌揮出,恍若電光一閃,啪一聲反抽在對方的右頰上。
香客大叫一聲,仰面便倒,這一掌又快又重,大牙被打斷了一半,滿嘴全是血。
另一名扮香客的警哨大駭,大喝一聲,抖手打出一把棋子,抓劍飛縱而起,同時拔劍下撲。
同一期間,門口的一名老道狂叫著向宮內飛奔,信口胡叫:“姓李的來了,姓李的來了……”
永旭不理會棋子,身形連閃,不退反進,不但避開了十餘枚棋子的襲擊,也接近了警哨的身左。
警哨身形未穩,劍在右手不易對付身左的人,想扭身出劍已來不及了,噗一聲左肋捱了一記重掌,兇猛的勁道直撼心脈。
砰一聲大震,香客摔倒在地,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掙扎著呻吟。
永旭向宮門搶,發出震天大吼:“姓李的來了,來殺妖道李自然。”
鐘聲大鳴,整座太平宮狼奔豕突。
原來留在門外的另一名老道不見了,見機溜之大吉,
永旭劈面堵住幾個奔跑著的老道,拔劍沉喝:“太平宮藏汙納垢,容許殺人越貨的兇手在此為非作歹,今天大劫臨頭,報應時辰已到。”
“李爺饒命!”老道們哀叫:“這些事與小道們無關,寧王府的人握有生殺之權,小道們不敢過問……”
“你們快逃離太平宮,本莊後續的人即將到達,屆時將玉石俱焚,悔之晚矣!”他閃在一旁高叫,一面取巾蒙上口鼻,掩去本來面目,而且退出宮外。
他在宮後出現,衝入兩座殿堂,趕散不少老道,在爪牙們趕到之前,重新退出從另一處侵入。
太平宮雞飛狗走,亂得一塌糊塗。
狂鳴的鐘聲可傳七八里,搜蛇岡嶺的。人紛紛折回救應。
在第一批實力雄厚的人到達的同時,他已向東面的山林揚長退走。
一陣追逐,最後失去他的蹤跡。
太平宮東面的山區,受到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