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及一把小劍齊聚,勢如劍濤湧至。
智空和尚大袖齊飛,吼道:“滾!”
這一聲大吼。宛若晴空霹靂,聲勢之宏,連遠在三丈外觀戰,押著無情劍的兩個青袍人也受不了,驚叫一聲,掩耳急退。扭頭奔入灌木叢。
無情劍也臥倒在地,臉上呈現痛若的神色。
三侍女同時驚呼,收劍掩耳扭頭狂奔。先前與和尚交手的女郎,大概真力已損耗得差不多了,有點支援不住,腿一軟扭身便倒。
智空和尚哼了一聲,大踏步上前,一腳踏住女郎握劍的右肘,左腳挑向女郎的右耳門。
就在鞋尖行將接觸耳門的剎那間,噗一聲響,膝彎捱了重重一擊,一塊小石在膝彎內爆裂成碎片,打擊力十分沉重,似乎整條腿告僵了,痠麻感無情地襲著左半身,驟不及防之下.重心頓失向前一栽。
女郎也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恢復了部分精力,扭身急滾,免了被和尚壓住的危險一躍而起。
智空和尚身手十分了得,人向前撲雙手著地.順勢前翻火速旋身拉開馬步,雙手護身防備突襲。
“呵呵呵呵……這裡怎麼了?和尚向女人身上撲,女人都蒙了臉,發生什麼禍事啦?”發話的人站在四支外,腳下躺著掙扎難起的無情劍:“還有人被捆了雙手。呵呵!有誰肯告訴在下,誰是有理的一方?”
是永旭到了,披風搭在左肘上,站在那兒英氣勃勃,神態悠閒。
兩個青袍人發覺自己遠離了俘虜,知道糟了,不顧一切急衝而上,同時伸手拔劍。
永旭是背向著他們的,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身形突然暴退,快逾電光石火,雙手一張,手出人倒。
兩聲悶響同時傳出,兩個青袍人的小腹各捱了一記陰掌,急進的身形突然反退,重重地躺在灌木叢中,花草折了一大片,兩個人都爬不起來了,掩住小腹呻吟。
永旭跨前兩步,俯身拉斷了無情劍捆手的牛筋索,拍拍無情劍的肩膀說:“你不能走,因為在下要查明誰是誰非。”智空和尚略一揉動膝彎,臉色難看已極,吸口氣仰天長嘯,用上了絕學攝魂魔音。
“哈哈哈哈……”永旭也仰天狂笑。
蒙面女郎驚叫一聲,與三侍女掩耳向谷下飛奔,跌跌撞撞狼狽已極。
嘯聲先行歇止,智空和尚駭然失驚。
永旭也停止大笑,雙手叉腰傲然屹立似笑非笑地盯著和尚,用平靜的嗓音說:“你是九幽魔判晁文彥,穿上袈裟仍然成不了佛,仍然是魔頭一個。金錢豹雖則颳去毛斑,仍然是金錢大豹。呵呵!
在下知道誰是誰非了。”
智空和尚大駭,驚疑地問:“你小小年紀,怎知九幽魔判的名號?”
“難道你不是嗎?”
“你的笑聲威力駭人,竟然能壓制貧僧的攝魂魔音,內功火候已臻化境,不像是練了一二十年的人所能臻此。貧僧不到黃河心不死,要領教尊駕的真才實學。”智空和尚說完,從寬大的僧袍內拔出一把一尺八寸的灰藍色判官筆。
鋒利的筆尖映日生光,幻出五彩奪目的光芒,隨著手的移動,光華亦隨之閃爍不定,色彩千變萬化,令人目為之眩。
永旭披風一動,暗藏在內的三尺竹杖移交右手,輕拂竹杖淡淡一笑道:“天下最利之器惟光與聲。老魔頭,你的攝魂魔音火候有限,你的魔筆奇光也傷不了在下的雙目,如果我是你,一定見機逃命,不想在此地埋骨。”
智空和尚不信邪,魔筆一轉,奇光頓熾。
永旭披風一抖,風雷驟發,竹杖冉冉排空而至;眨眼間便接近了和尚,小竹枝及體。
智空被他閃電似的快速接近身法嚇了一大跳,後退封架,判官筆啪一聲架住了一杖。
杖長三尺,靈活萬分,由於重量輕,比劍靈活百倍,但見杖影繽紛,勢如狂風暴雨,啪啪,暴響似聯珠,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擊中和尚五杖之多。
和尚護得住中宮,卻保不了兩側、兩肋和兩胯被打得痛徹心脾。
可反震兵刃的護體魔功,竟擋不住小小的竹杖,著杖處功散肉傷,奇異的、無可抗拒的勁道,直撼心脈真氣反走。
智空和尚直退出兩文外,換了四次方位,方避過永旭後續的瘋狂襲擊,最後斜掠丈外,總算擺脫了竹杖的追擊,臉色灰敗,恐懼的沉叱:“住手,你是何人門下弟子?”
“你猜吧,在下從不假藉師門嚇人。”
“你以小小一根竹杖,擊破了貧僧的護體兩儀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