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搖頭道:“你這頑皮丫頭,還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
“我要回去取行囊。”
“我陪你前往。”
“謝了,我的事不會假手旁人相助。”說完,他撒開了大步獨自走了。
他在鎮西三里外的一座農舍中等到天黑,方匆匆人鎮奔回客棧。
踏入店門,店夥與掌櫃帳房都驚呆了,做夢也沒料到他敢回來。
他一拍櫃檯。大聲道:“結賬,把我的行囊取來。”
掌櫃的三魂人竅,戰慄著說:“客官明……明鑑,你……你的行囊……”
“我的行囊怎麼啦?”
“駱……駱大爺已……已經派人取……取走了,小……小店
店門人影乍現,有人叫“閣下,你真是膽大包天。”
他頭也不回,冷冷地說:“你回去告訴八爪蜘蛛,他如果不將在下的行囊送回,烏江鎮駱家將有飛來橫禍,周某不是個仁慈的人,忍耐已到了極限,閣下記住了麼?”
兩名大漢以撲上作為答覆,兩根鐵尺來勢似奔雷。
他向下一挫,避在櫃檯下,仰身一腿登出。
“啪啪!”兩根鐵尺同時擊在櫃面上。
“哎……”一名大漢狂叫,掩住小腹向後暴退,“噗”一聲挫倒在地狂叫。
同一瞬間,周永旭長身壓住了另一名大漢的鐵尺,“啪”一聲給了對方一耳光,再反手一掌削在對方的胸口上,力道恰到好處。
“砰!”這位仁兄也倒了,跌了個手腳朝天,口中鮮血溢位。
他雙手握住鐵民,猛地一拉,鐵尺竟然拉長了三寸“當”一聲丟在大漢身旁,沉聲問:“閣下,記住剛才在下的話麼?”
兩大漢掙扎許久方吃力地站起,臉上血色全無,驚然地說:“在……在下記住了……”
“你重說一遍,兔得你忘了,前言不對後語加多減少口齒不清,傳錯了會出毛病的。”
大漢兇焰盡消,乖乖地複誦一遍。
他點點頭,一字一吐地說:“還有件重要的事,勞駕一併轉達,那就是在下等他一個時辰,過時不候。這期間,如果再有人敢前來行兇撒野,最好是帶郎中來,也許需要叫懺作來驗屍。滾!”
兩大漢鼠竄而走,狼狽已極。
他在店堂對面的長凳上落坐,等候變化。
客人紛紛走避,店夥們—一溜走,只留下一個小廝招呼店面,偌大的店堂冷冷清清。
店門外,經過的行人急急而過,誰也不敢逗留。
街兩端,有一二十名膽大的鎮民,站得遠遠地等候著看熱鬧。
家家閉戶,連門燈也熄了,形同罷市。
櫃上有兩盞燈,店內懸掛著兩盞燈籠,光線並不太明亮,因此店堂顯得幽暗冷清,如同鬼城。
一刻時辰過去了,了無動靜。
又是一刻,氣氛愈來愈緊張。
看櫃小廝躲在櫃內,驚得不住發抖。
一個時辰是八刻,按理。駱家的人早該來了。
他站起來伸伸懶腰,向臉無人色的小廝叫:“小兄弟,你走吧,這裡將刀光霍霍劍影飛騰,留在此地等死麼?快走!”
小廝怎敢不遵?老鼠般溜走了。
他信手一揮。櫃上的兩盞燈同時熄滅。
叩指一彈,“啪”一聲懸著的兩盞燈籠熄掉一盞。
店堂中更是幽暗,剩下的一盞燈籠,發出暗黃色的朦朧光芒,像是鬼火。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有兩個人穩步地踏上了門階,接著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周永旭安坐不動,冷冷地說:“說吧,來說理呢,抑或是還行囊?”
兩黑影踏人店堂,為首的人沉聲道:“把琵琶六娘夫妻交出,還你的金銀包裹。”
他冷靜地徐徐站起,一字一吐地說:“在下已經表明態度,這件事與在下無關。”
“即使你跳在大江裡,也洗不清罪嫌。”
“好吧,你不是來說理的。”
“你明白就好。”
“這是說,除了武力解決,別無他途?”
“正是這意思。”
“那你還等什麼?”他語音奇冷。
尾隨在為首大漢身後的人,雙手又腰舉步逼進,系在背後的銀鞘長劍在朦朧的燈光下閃閃生光,在丈外止步,粗眉一掀,用中氣充足的嗓音說:“沒有人等你嘴皮子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