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上去就是拜經臺,還怕找不到玉女峰?”
“走大道恐怕有麻煩……咦!那面好像有東西在動。”
“是山狗吧?唔!有猛獸的腥味,小心了……打!”
一聲咆哮,貼地撲來的一頭猛虎,在三四丈外捱了一枚針形暗器,向上一蹦,然後再向下撲來。
“快走!猛獸不止一頭。”
侍女急叫,將永旭扛上肩,領先急走。
似乎四面八方皆有穿枝擦草聲,大群虎豹來勢如潮。
三侍女慌不擇路,展開輕功飛掠而走。
被扛在肩上的永旭心中叫苦,一陣子顛簸,幾乎把他凝聚的先天真氣顛散。
他不能運勁抗拒顛簸,以免被待女發覺他已經醒來,只好排除雜念,忍受肩頂腹部的痛楚,暫時停止行動靜候機會。
越過一座山鞍,身後已無聲息,扛著他的侍女腳下一慢,餘悸猶存地說:“見了鬼啦!這兒哪來的這許多猛獸?小姐在後面……”
“放心啦!小姐神通廣大,虎豹算得了什麼?用不著我們耽心。”
另一名侍女說:“我耽心的是找不到宿處,今晚無處安身呢。”
“就在這裡等吧,留意小姐召喚的訊號。”
侍女把永旭倚放在一株古松下說:“這小書生真累人,不如用解藥他弄醒……”
“二姐,弄醒他又有何用?他又不能走動,軟骨散的解藥在小姐身上,他醒了不是更難背嗎?”
北面不遠處的一株古松下,突然踱出一個人影,桀桀桀怪笑道:“半夜三更,背了個大男人在深山裡走動,這算什麼?嫌難背嘛,交給我老要飯的好了。”
“老不死的南乞,打!”一名侍女沉叱,翠袖疾揮,黃粱暗香隨袖飛騰,三枚銀針同時破空疾射。
叫三姐的侍女再次扛起永旭,喝聲走!首先後撤。
南乞一閃不見,如同鬼魅幻形,並未上前撲出,大概知道飛針之後另有歹毒的玩意。
三侍女也知道南乞難纏,一面退走一面灑出黃粱暗香。
退走的路線是兩面峻陡的峽谷,無法繞道追趕。
南乞真也不敢窮追不捨,遠遠地怪叫:“騷狐狸,你們走不掉的,咱們前途見,不見不散死約會。”
遠出數里,扛著永旭的二姐苦笑道;“糟了。不知到了何處啦!小姐找不到我們的,怎辦?”
“只有等天亮再說。”走在前面的傳女說;“等不到小姐,我們就到玉女峰找枯竹姥姥。”
“好吧。找地方準備過夜……哎呀……”
扛著永旭的侍女一不小心,一腳踩在碎泥浮草上,人向後倒,丟掉永旭同向下滑,再把前面的侍女撞倒。
三個人直滑下七八丈的陡坡,跌入灌木叢方止住滑勢。
永旭被跌得暈頭轉向,”弄了一身灰土。
他不敢出聲,伏在草中裝睡。
三侍女狼狽已極,不久,找到了永旭。
侍女二姐在他全身上下摸索,一面摸一面叫苦道:“如果跌斷了骨頭。小姐怎肯饒我?哦!老天爺保佑。幸好他的臉蛋沒受到損傷。這該死的老花子,總有一天我會埋葬了他。”永旭也在心裡向老天爺禱告:“不要再碰上什麼人了,老天爺,你就讓我好好行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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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魔邪爭龍
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希望不要再有人前來打擾,卻無法如願,坡上方怪笑聲刺耳,像是梟啼般動人心絃。
笑聲一落,刺耳的語音直薄耳膜:“小女人,你們聽四周的異響,其聲沙沙怪悅耳的是不是?千萬不可移動,長蟲是不咬死物的,不動就不會受到攻擊。”
不怕蛇的女人為數不多,三個侍女驚得毛骨悚然,四周不但有蛇滑行的沙沙聲,而且有奇異的噴氣聲。
“尊駕有何用意?蛇是你養的?”
侍女二姐惶然問,嘴在動,身軀卻不敢移動。
“路姑娘,你該聽說過老夫真武使者遊天容的名號,玩蛇的一代宗師,天下間論玩蛇唯我獨尊。”
“你……”
“你們附近,有八條奇毒無比的異種金腳帶,咬一口片刻便毒氣攻心。”真武使者在上面說:“路姑娘,老夫不想與你結怨,把你擒來的小書生交給老夫帶走。老夫也好在大邪郎老弟面前有所交代,如何?”
“你要他……”
“老夫不願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