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虎梁彪吧?”
“我不懂你的話。”
“你懂的。”他逼進兩步“你腳下有土,抓把泥土遁給我看看?”
“你這人豈有此理,你以為太爺是變戲法的巫師?”
他解下從侍女身上奪獲的佩劍,拋過說:“那你就施金遁法吧,看你能不能把本命元神附在劍上通走?”
不遠處的混江龍鬼精靈,向同伴暗打手式,三人悄然向草叢中一鑽,溜之大吉。
矮麻子不知身後事,接過劍拔劍隨手丟掉劍鞘,大叫道:“混江龍,咱們聯手埋葬了他。”
“他們都溜掉了。”他笑著說。
劍虹一閃,矮麻子出其不意刺向他丹田要害。他更快,功行百脈,虎目緊吸住對方的眼神,扭身就是一腿,快逾電光石火,噗一聲響,踢中矮麻子的胸口。
砰一聲大震,矮麻子仰面摔出丈外,滑了丈餘聲息全無,劍脫手丟擲五丈外去了。
“咦!”他訝然叫,火速奔去,一看矮麻子的臉色,便知一切都嫌晚了。但他仍然動手檢查已經斷氣的屍體,最後頹然放手說:“不是尸解,我殺錯了人。”
他立即用劍撥開一個草坑,丟人屍體以劍掘土,草草將屍體埋了,丟了劍取回藏在草中的包裹,仔細搜尋混江龍留下的足跡,草深及腰,不難找到痕跡。
混江龍與兩名同伴是分開逃命的。這惡賊鬼精靈,不走小徑走密林,避開空敞的荒野,看準方向逃命。半個時辰後,前面出現南北大官道,道上行旅往來不絕。
“謝謝天!有人的地方我就安全了。”惡賊興高彩烈地說,向官道奔去。
躍過一條小溪,對面竹叢中藍影乍現。
“算定你也該到了。”藍影說,是周永旭。
“你……你……”溫江龍語不成聲,恐懼地往後退。
“你瞧。”周永旭向混江龍身後一指:“我跟著你到達那座小山坡的密林,算定你會從這裡走向官道,所以我先走一步,在右面的小村買了一副谷籮,花兩百文。”
他伸手從竹林下抓起一根扁擔,兩端各吊了一隻大谷籮。這種籮是有蓋的,比平常的寬四谷多小些,只能盛五十斤谷,普通的寬四谷多可盛八十斤,一百六十斤算一擔。
混江龍如見鬼魄,撒腿便跑。
片刻,混江龍躺在籮旁像條病狗。
周永旭從一隻籮中取出包裹,開始換村夫裝,一面換一面說:“沈舵主沈當家,你說吧,你想睡覺呢,抑或是捆住手腳勒上勒口布堆成一團。”
“你……你要把我……”
“我要將你交給鬼見愁。你知道,我這人懶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我放了你,下月中我還得跑一趟安慶會捉你,不如就在此地辦妥省些勁。”他開始捆緊扎腰帶:“你可安逸得很,坐在籮裡進城,我可苦了肩膀和兩條腿,如何啊?你要進籮了,決定了沒有?”
“你就點我的睡穴。”混江龍絕望地說。
“你並不笨呢,捆住手腳勒住嘴塞在裡面,比點穴難受多了,咱們這就動身。”
農民進城,身份比任何人都高,當然比讀書人差一級。只要穿了村夫裝戴了斗笠,城門的巡檢照例不加檢查盤問。如果真挑了米穀進城,連仕紳的車轎也得一旁讓道。
周永旭挑了米籮進城,神氣地在大西門附近住進遠東客棧,天黑之前,他在城內各處逛了一圈。
南乞帶了碧落山莊的人,住在北大街的太平老店。掌燈時分,西院的食廳擺了兩桌酒菜,男女分桌,除了鬼見愁還不能上桌之外,其他的人都到齊了。
南乞年歲高,當然坐在上席,一面喝酒,一面把周永旭大鬧烏江鎮的事娓娓道來,最後說:“老要飯的居然走了眼,居然想助他一臂之力呢,更妄想阻止他開殺戒,人為他年輕人血氣方剛未定型,開了殺戒就無法回頭。你們想想看,宇內的高手名宿中,有誰能調教出這種超塵拔俗的門人子弟?”
“很可能是宇內三仙的某一位仙長。”天罡手肯定地說:“可是我們仍然有點懷疑,字內三仙只是傳說中的人物,誰知道是否真有其人?”
下首一桌,小鳳姑娘纏住了俞姑娘,逼她說出與周永旭結識的經過。
俞姑娘能說些什麼呢?她說:“李姐姐,我的確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他上月行腳南京,無意中助家叔擒住了幾個江洋大盜。他們在北城指揮司衙門混了不少日子,臨行在對岸的江浦縣,藉故生事敲了江浦地低三尺三百兩黃金。這些事還是在船上時,家叔告訴我的,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