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無上妙品呢。”
“是什麼?”北丐問。
“等會兒再告訴你。”他信口說,繼續打樁。
“你這是幹什麼?”北丐惑然間:“這些樹枝……”
“定位”他說:“每兩根樹枝定一處標的,稍後再捆上橫向指標,黑夜中便不至於浪費箭失了。”
共定了四處標的,北丐更糊塗了,說:“九華精舍已隱沒在霧影中,灰茫茫一無所見,連舍後的山岩也無法看到,你如何定位?見了鬼了。”
永旭將兩根樹枝遞給北丐說:“摸摸看,上面有刻痕,一端是捆橫向指標的部位,另一端是打人士中的尺寸。地面的洞孔,白天我已經挖了孔做了記號,現在只要打過去就成了。你現在看,四根橫枝的指向是東院、天井、前進小樓、內院。直枝是方向,橫枝是高低,錯不了。”
“喝!你像是行家呢。”
“老前輩,晚輩十三歲就在兵荒馬亂中浴血,在兵馬如潮中苟全性命,四年……哦!四年,好漫長的四年。”
他深深嘆息。不勝傷感:“全村四百條性命,占人口三分之二強,就在這四年中血濺沙場,衝殺、圍攻、夜襲、突擊,矢石如雨,戰鼓雷鳴,火光燭天,晚輩就是在這種境遇里長大的,晚輩的三位兄長中,有兩位是在賊人的突襲中犧牲的。你說,我該不該找他?”
最後一句聲色俱厲,一把抓住了北丐的肩膀。
北丐吃了一驚,感到右半身全麻了,駭然叫:“小老弟,哪一個他?”
“哦!抱歉。”他放手,籲出一口長氣:“不談這些,徒亂人意。”
他從討米袋中,取出一大包零碎,解開布包,裡面是二十餘個拳大的小布包。
“這是啥玩意?”北丐抓起一個問。
“小心,這東西很巧妙,雖然現在不危險,但受到重力打擊,足以要你的命。”
他開始一個個裝上箭尖:“白天我買了不少炮仗、取裡面的火藥製成的。箭尖是禿的,插入藥包預先留下的小孔,孔內是精巧的發火機括,兩顆鐵心夾了兩塊竹簧片,中間是強力硝石火藥。
箭離弦,強勁的力道前衝,壓迫簧片沉落,彈落中間的卡鎖簧片,便成了危險的催命符。
箭下墜著物,箭桿的衝力沒有簧片阻擋,直接打擊鐵心而引爆硝藥,再令火藥爆炸,外面一層青磷毒火四面爆散,水都澆不滅。”
“老天爺!如果這時失手掉落……”
“不要緊,兩塊簧片如無強勁的內衝力,是不可能沉落的,鐵心無法衝擊硝石。不會爆炸。除非你用力摜擲。”永旭詳加解釋:“賊人攻城劫寨,用的就是這玩意,但沒有我所制的巧妙。他們所制的東西。是吊系在矢杆上的,僅能射出百步左右,當慣炮用。不小心掉在地上也會爆炸,因此也炸死了不少自己的人。”
“哦!想想看,最近幾年哪些地方有戰亂?陝西、四川……你是漢中人?”“不必套口風。”他取出雷火筒:“給你一根,等會兒我們殺進去使用。”“咦!你……你是火靈官的……”
“搶來的,別疑神疑鬼好不好?”他從包裹中取出衣褲:“老前輩要不要換裝?”
“換裝?為什麼?”
“你不怕他們看出你北丐的身份?”
“我怕什麼?哼!”
“我怕,我要保持神龍浪子的……”
“哎呀!你就是神龍浪子周永旭?”北丐訝然問。
“不錯,出沒如神龍,亦正亦邪的勒索者。”
“你認識南乞?”
“小有交情。”
“入暮時分我發現他在回香閣附近鬼混,向一個黑道小混混打聽被撈的周姓書生下落如何。”
“怪事,他怎猜出是我?準備了,有人來啦!”
三個黑影沿小徑摸索,挫低身形探進,距霧影約五十步左右。
最前面的黑影突然摔倒在地。
“哎……”第二名黑影悶聲叫,向上一蹦,重重地摔倒,滾了兩滾便寂然不動。
“妖道有備,那些蠢材們無法接近。”永旭說,開始準備弓箭:“我得助他們一臂之力。”
驀地響起一聲鬼嘯,黑霧徐升,不久便掩住了小徑,黑霧逐漸擴散,像雲霧般不住湧騰,霧影中鬼火飄浮明滅不定,隱約可聽到鬼聲瞅瞅和驚心動魄的猛獸怒號。不久,黑霧進抵灰霧的邊緣,快要溶合在一處了。
“綠衣仙子也在行法了。”永旭說:“她最少也出動了十個人,噴霧的材料與妖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