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上很累,精神倒是很亢奮。”
“那你就等於半個廢人!一邊待著,少來招我!”
我死賴在他身上不下來,“不,不,就要這樣。”我努力的眨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大人,給我解決一個疑惑!”
“什麼疑惑?疑惑為什麼你是個笨蛋?這個問題我可解決不了。”
我氣極:“當然不是這個!”想想還是改用溫柔的語調:“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大一、大二的時候都可以轉系,你卻不轉,非要等大三最後一次機會了才報名,留下那麼多課程要補修,你不知道這樣風險很大嗎?”
他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這有什麼好疑惑的?”
我把眉毛皺起來,眼睛瞪圓:“不是說了你要時常甜言蜜語,不對,是要說真情實感嗎?現在就是個機會,快說,快說!”
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好吧,我是擔心轉走了,就不能經常看到你。這樣你滿意了吧?”
“滿意,你講的是大實話,我當然滿意!”
他扳過我的腦袋,狠狠親了一口,命令說:“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我乖乖的趴下,扯開被子的一角,偷看趙秉鈞往書包裡裝吃的和飲料。哎,這個男人,怎麼幹什麼都這麼帥啊!
豔陽天
第二天凌晨還沒到三點,我們就起來了,要趕上看五老峰的日出,必須早起。又是一頓爬山,昨天就已經腰痠背疼了,這回更是費力。緊趕慢趕,終於趕在五點鐘爬到了山頂。風好大,遠處已經有一些光亮,我們坐在山頂大口的喘氣,等著日出的到來。
大概就過了十分鐘,太陽就冒出了一小頭,我們全站在石頭上傻看。美啊美啊,美不勝收,日出的美景,無數文章裡都有描述,就不用我這隻破筆在這廢話了。但是我想再囉嗦一下,就是最後那一刻,太陽真的是跳出地平線的,顏色非常漂亮,就像出了油的鴨蛋黃。
我很想用個美一點的比喻,可是最經典的就是最精確的。儘管鴨蛋黃已經被用爛掉,但是剛出生的太陽,真的就是個鴨蛋黃。
在鴨蛋黃的照耀下,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渡了一層金邊,我站後一點,偷偷去看趙大人。他表情舒適,看來也很享受這場美景,可能是起得早了,眼睛還有點溼潤,像是小狗的眼睛,又黑又亮又可愛。
我看的全身發癢,還有些微疼,心底一直有股衝動,不停的上湧。我恨不得在全天下人面前高呼:這個人是我的!你們誰也得不到,這個人是我的!你們嫉妒去吧!
正想的激動,突然趙大人把我手心一握,略偏過頭,偷偷跟我說:“想什麼呢?一臉□。”
我趕緊揉揉臉,有嗎?真有嗎?
從廬山回來之後,我們就算徹底放假了。丁卜依然被小護士搞得時而崩潰,時而變態。我乾脆就住在趙大人的宿舍,反正其他人都回家了,他藉著要補修課程的名義,也留在學校陪我。這日子過得,怕是拿個月亮來,我也不換。
我很幸福,哎,能和愛人在一塊,誰說咱不幸福?不過,這個愛人是分年代的,五年前的嘛,甜蜜蜜,很可愛;五年後的嘛,一塊硬石頭,一點縫也沒有,害得我這個蒼蠅累得夠嗆。
我不斷的給五年前的趙大人做心理建設:以後,不管我做錯了什麼,只要道歉,他就得原諒我!
的確有點霸王條款,可是他答應的很爽快啊!為什麼到五年後,我真的去道歉了,他就是死都不原諒我泥!
連續受了一個月的打擊,我估計自己的臉肯定是蠟黃蠟黃,或者墨綠墨綠的。我已經把能送的都送了,什麼鮮花,美食,巧克力,果凍,衣服,襪子,甚至上次還送了蚊香和衛生紙,趙大人依然一點回轉的跡象都沒有。
有一次,我還看到他領回家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在門口遇見我的時候連眼白都沒給一個,直接就進屋去了。我在門外徘徊了好久,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那個女孩子才離開。我看在眼裡,腦海裡浮現出各種場景,又不敢去找趙大人理論,人都要氣炸了。
大於聽說了我現在做的蠢事,特意打電話來大笑了一頓,把我洗刷的淋漓盡致,臉面全無,還說我是“活該,報應,自討苦吃”。
“反正你是看好戲的。兄弟有難,也不幫一把!”我愁眉苦臉的抱怨。
大於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說:“好吧,本大爺就再幫你這笨蛋一回!”
還是豔陽天,還是上次那個位子,還是坐在他們隔壁。我把自己縮成個小小的肉球,緊緊貼在屏風上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