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推倒。想想如果公爵府被推倒,會導致的流言蠻語就明白了——
被人打得連家都不得不拆了重建,公爵府的威嚴呢?公爵府的面子呢?即便再俘虜幾十號人,即使再找教會狠狠地訛詐上幾次,也都找不回了啊!
但是讓依文伊恩欲辯無淚的是——
這是自家老爺一拳捶出來的……
就這樣說出去,你信嗎!?尼瑪要你你信嗎!?
反正如果哪一天依文伊恩聽到教皇一不小心,把自家大聖堂的穹頂給轟塌了話,他絕對不會信!
所以依文伊恩此時也一臉苦逼地看著培爾納德,小心翼翼地問著他:“培爾納德老師,到底能不能修,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聽過依文伊恩在推翻不推翻問題上的考慮之後,培爾納德也不禁神色嚴肅地,摸著下巴沉思了一下:“嗯……要在不全盤推翻的情況下,把公爵府修繕到原本的程度……說實話這很麻煩,技術上的難度非常高,估計連土系專精的**師都不敢說肯定能搞定……”
“這樣說就是沒戲了?”依文伊恩不禁嘆了口氣。
如果真沒辦法的話,就也只能這樣了……
看著依文伊恩肩膀微微下沉,培爾納德露出一副“得逞了”的壞笑,用力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但是你老師我是誰!放心好了,這玩意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啦!”
“雖然外面的人們一直認為你老師我是土系專精,不過我在教你第一課的時候就說過,勞資實際上是結構系專精!”一邊跟依文伊恩胡吹,培爾納德一邊擼了擼袖子,“看我給你露兩手!”
培爾納德搓了搓雙手,然後兩臂平伸,衝著書房中央的那個大洞:“episkey(修復如初)!”
與奧術師不同,幾乎每一名魔法師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咒文習慣,但是有經驗的法師卻也可以從這些不盡相同的咒文上,看出對方的師承,以至於戰鬥風格。
比如說培爾納德現在使用的這個修復術,使用的是正宗的霍沃茨式符文系。霍沃茨這個符文體系雖然在與土元素與冰元素的共鳴上有著獨到的特點,但是在帝國卻不屬於常見通用的百種符文型別之一。此外,純粹的符文體系並沒有除了自我催眠與自我暗示之外的附加效果,排除了為了咒文而專門去學習這門符文語言的這種可能性之後,結果便很顯而易見了——
培爾納德在霍沃茨符文系的造旨上非常驚人,以至於他對於修復這麼嚴重的建築破損,只使用了一個簡短的咒文進行引導。
而如此一來,再考慮到霍沃茨符文在土系與冰繫上的專長,那麼至少可以確認——
對方,培爾納德在土系或者冰系兩種元素中的一種上,有著極高的造旨。
而使用這種符文發音作為咒語的習慣,實際上有往往是學院派出身的法師所特有的,而會在學院教育中教授霍沃茨咒文的學院與魔法師又很有限……
於是這樣一步步推敲下來,施法者的基本資料,往往也就**不離十了。
當然,在戰鬥狀態下,培爾納德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直白地使用自己最擅長的霍沃茨符文的發音作為法術引導。
冥想默發,暗示語,情緒引導,自催眠,儀式……
以至於咒文濫用……
破壞永遠要比建設容易,粗暴地使用元素,照樣能造成極大地破壞。舉個例子而言,episkey這個法術,培爾納德現在是作為“白魔法/助益法術”使用,但是這個法術所對準的不是建築呢?如果這個法術所對準的是個人呢?
這時候,依文伊恩相信,episkey這個法術在培爾納德手中所能吃展現出阿里的恐怖效果,絕對可以用“黑魔法/傷害法術”來形容。
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在自己施法的這一瞬間,腦海中劃過如此之多的念頭,培爾納德小心翼翼地操控著手中的法術,如果在平時,這個法術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耗費心力,現在他是在往紙架子上放鐵塊,稍不注意就可能引發震動,導致公爵府徹底坍塌。那樣到時候等待他的,就不是全南嶺最高偶像級人物依文伊恩那崇拜的目光了,而會變成恐怖的帝國戰神,南嶺劊子手費爾德南那恐怖的咆哮聲……
不過在培爾納德那高超的土系魔法造旨下,這喜聞樂見大概是沒可能發生了。
看著如汙泥般緩緩蠕動,逐漸蠕動,把書房中心的大洞徹底覆蓋,培爾納德總算是鬆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法術。
“怎麼樣?”勞資牛逼吧?
培爾納德叉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