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也是正常的。
以往怕的,不就是這個私生子瓜分了李氏的家產嗎?
現在不僅不瓜分李氏的家產,還分給李氏不少好處,她當然能識時務。
李金華正在書房練書法。
“爸。”李文川走進去。
“來得正好,看看我這幾個字寫得怎麼樣?”李金華擱了手上的毛筆,問他。
李文川湊過身去,卻見他在紙上揮毫潑墨寫的幾個字是“頤養天年”四個字。
“還行。”李文川隨口敷衍。
這一句隨口敷衍的“還行”兩字,可是大大傷了李金華的自尊。
他練了那麼多年的書法,花了這麼多心血,換來的就這“還行”兩字?
“你這不孝子,居然說我這幾個字還行?”李金華動怒。
“嗯,我說的還行,是指你筆走龍蛇,比那些書法大家還行。”李文川這一次認真的敷衍,雖然仍舊是敷衍,這隨口敷衍跟認真敷衍,還是不一樣的。
李金華聽著這話,呵呵笑了起來:“算你小子跟著我耳濡目染,有幾份藝術修養,也懂得欣賞我的這個墨寶。”
李文川是懶得吐槽抱怨了,他問李金華:“爸,以往我住的那間屋子,是不是一直空著的?”
李金華的心思,仍舊在墨寶上:“嗯,空著的。”
隨即他才想:“你問那個做什麼?”
“沒什麼,突然想去看看。”李文川答。
雖然沒有以往的一些記憶,李文川還是想自己發現一些過往的事蹟。
在舊時的房屋換過後,並沒有多大的印象,十三歲的時候,他基本上就不住在這兒了。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塊,李文平跟謝穎又新增了一對兒女,而李文波跟文梅,也有了一個兒子,倒也熱鬧。
“對了,文川,你跟溫小姐也戀愛了這麼久,是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謝穎問。
“這事慢慢再說。”李文川答。
似乎全家人都是極為贊同他跟溫麗容交往,一再的催問著婚事。
越是這樣全家極為贊同,李文川越是感覺,似乎在合力圓一個謊。
他不知道謊言後面是什麼,未知的事,他不敢捅破。
至少現在,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帝川國際強大如斯,他不會給自己找些麻煩。
飯後他返回別墅,別墅中的下人,也從六年前車禍起就全部換過了,以往的事,沒有人再提。
“文川,你回來了?”溫麗容的電話,倒是很及時的想起。
“嗯。”李文川應了一句,隨手扯了自己的領帶,將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
“那我過來看你。”溫麗容道。
“不用了,我要準備洗澡,路上太累,我想早點休息。”李文川答得漫不經心。
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有時候,他感覺應付一下都累。
他不愛她,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這是他心底最清楚明白的事。
只是想想,他也不太意外,身為上流社會的人,因為經濟利益或者政治利益什麼的,進行聯姻再正常不過。
也許,他跟溫麗容的交往,當初就是一樁聯姻下的產物,愛不愛她,並不重要,只要維持著這層面子上的關係就行。
“那好吧,我就不來打擾你了,不過明天我爹地的生日,你要記得準時出席哦。”溫麗容囑咐。
“記得了。”李文川答。
只是,他完全都記不得這事了,要是知道明天是溫立言的生日,那他寧肯還在外面躲幾天才回來。
溫立言的生日,倒沒有大肆張揚,不過十幾桌親朋好友,李文川作為溫麗容的準男友,當然得隆重以對。
溫麗容從化妝會所出來,換上了大紅的一字肩禮服,挽了法式高髻,打扮得嬌豔動人。
看見處面斜靠著車頭等她的李文川,溫麗容的眼光,還是亮了。
這麼多年,他還是那麼俊美妖孽,就這麼隨意的靠著車頭,依舊是風流倜儻,吸引四周的眼光。
溫麗容看著,心底不由浮起一絲小驕傲,唇邊漾起一絲微笑,他是她的,是她溫麗容的男朋友,不枉她當年做了那麼多的事,她終於能將他套在身邊。
“好了嗎?”李文川問。
“嗯,好了,你等了很久?”溫麗容過去。
“恭候美女是應該的。”李文川淺淺的笑,拉開車門,示意溫麗容上車。
這樣溫和優雅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