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李文川大步流星離去,溫麗容依舊站在那兒,緊咬了下唇。
“你怕什麼呢?”袁林斌站了上來:“他看見了更好,大不了攤牌。”
“你……”溫麗容氣哼哼的跺腳。
當年一心一意想要的李文川,現在於她而言,就如雞肋。
雖然站在他的身邊,看著衣著光鮮,一對般配的金童玉女,羨剎旁人,可是,內中的苦楚,只有溫麗容明白。
現在的李文川,說不好聽,基本上就是一個廢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李文川現在為了她洗心革面,不再出去花天酒地。
溫麗容坐在咖啡館中等李文川,她心中茅盾。
就這麼輕易的放棄李文川,她又有些不捨,畢竟當年自己真的愛他愛得要瘋狂,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才弄得他在自己的身邊。
可這麼下去,她多少又有些不甘,她終究是一個女人,需要男人實際上的呵護,而不僅僅對著一個漂亮的男人。
至少,袁林斌跟在身邊不停的獻殷勤,能讓她享受著另一種不同尋常的滿足,決不是李文川那種光鮮外表和身份帶給她的虛榮心上的滿足。
溫麗容矛盾著。
一種是生理上的滿足,一種是心理上的滿足,她兩樣都想要。
半小時後,李文川那修長挺撥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溫麗容站起身來,向他揮手示意了一下。
李文川徑直的走了過來,在她對面的位置上落坐。
“需要喝點什麼?”溫麗容問。
“給我一杯白水吧。”李文川向著侍者道。
“好的,先生,請稍等。”侍者躬身回答,離開。
“你跟客戶生意上的事談妥了?”溫麗容小心的看著李文川的臉色,詢問著。
“談好了。”李文川依舊面沉如水,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怎麼沒聽說你要來法國?”溫麗容問。
李文川勾了勾唇,道:“臨時決定。”
“早知道你要來法國,我就跟你一道來了,我想過來看最新一季的時裝秀,你要忙著生意,我只好叫袁林斌一道……他對這邊很熟……”溫麗容儘量讓理由正當。
“哦。”李文川不置可否,淡淡應了一聲。
見他沒有說什麼,溫麗容心中輕吁了一口氣。
也許,李文川沒有看見,也許,李文川看見,但這有什麼關係呢,上流社會,哪怕結婚了,夫妻倆各玩各的,也是常事。
溫麗容偷眼望了李文川一眼,也許李文川是這樣的心事吧?他自己生理有問題,總不會在這方面太過計較她的事,畢竟捅破了,對他的顏面也不好看。
她這舒心的神情還沒有維持三秒,就僵了下去。
她清楚的聽見對面坐著的李文川說出了幾個字:“溫麗容,我們分手吧。”
“不……”溫麗容立刻跳了起來:“文川,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我不想管事情是怎麼樣,我只想跟你分手。”李文川道。
溫麗容正要說話,侍者剛好給李文川送水過來,等他放下走了,溫麗容才急聲道:“文川,你不能這樣,不能因為隨便看見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就要分手。”
李文川沒答話,端起面前的白水,優雅的喝了一口。
他這神情,彷彿並不是來提分手的事,只當在這兒歇歇腳。
“真的,文川,你別胡思亂想,我跟袁林斌只是普通的朋友,我這次來巴黎看時裝秀,只是讓他陪著當導遊的……”
“我沒胡思亂想。”李文川平靜道:“我只是想跟你談分手的事,這話,我很早之前,也跟你提過。”
“可我不想分手。”溫麗容咬著唇。
“何必呢?”李文川看著她,神情依舊平靜:“我給不了你幸福,我是真心想分手,成全你的幸福。”
“不,我不會同意分手的。”溫麗容堅持。
“守著我這樣的廢人,有意思嗎?”李文川反問。
這一直是溫麗容糾結的地方。很多時候,她自己也想著沒意思,她最初的最初,將李文川視為天人,不顧一切想要他,所圖的,不就是他這具漂亮的臭皮囊嗎?
李文川起身:“就這樣吧,我明天就回國,你在法國這邊玩開心一點。”
見他如此平淡的交待完這事,就要走,溫麗容跟著站起來,撲過去,從身後抱住他:“不,我跟你一道回國,我不看什麼時裝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