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小的咳嗽聲都會產生久久不散的迴音。教堂裡有三條過道,中間一條直接通向祭壇右邊的臺階,這條過道很寬,足以透過一輛馬車。這裡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富麗堂皇,所有的雕像都是鍍金的,四面的牆是大理石砌成的。和史布克哥哥工作的那個赫爾索小教堂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中間過道的前面放著格勒戈雷神父的棺材,棺材還沒有蓋上,每個角落裡都點著一支蠟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蠟燭。每支蠟燭比一個成年人還高,安放在一個特大的黃銅燭臺上。
人們開始慢慢走進教堂。他們三三兩兩地走進來,像我一樣,找了些靠後的位子坐了下來。我的目光一直在搜尋史布克,但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我又忍不住四處張望,心裡老是提心吊膽的,害怕班恩會冷不丁冒出來。雖然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像它這樣法力強大的怪獸很可能會感覺到我的存在。要是那些傳言是真的,它可以藉著人形出現,那該怎麼辦?沒準兒現在他就坐在我們中間,我們卻渾然不覺呢。我很緊張地四處張望,直到想起史布克曾經告訴過我,班恩現在仍被關在很深很深的地下墓室裡,我才放心了些,至少目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可轉念一想,還是不對,自己還是挺危險的。師父曾經說過,它可以利用意念控制別人,甚至能夠在長老會轄區或大教堂裡影響和腐蝕那些神父們。或許此刻,它正試圖進入我的頭腦中呢!
我驚魂未定地抬頭看了看,正好和一個婦女的眼神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