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平日裡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二師兄竟是如此的乾淨利落,遇事不急不慌,輕輕鬆鬆就降服了狂暴的屍兄。
“住手!放開那女子!”蘇懷鏡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幕令人難以接受的情景。
一屋子的人站在那裡,看著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此情此景,蘇懷鏡忍不住爆發了,怎麼可以這樣,現在玄清門出事了,他們就可以把門規視於無物?
蕭非知被蘇懷鏡哦這聲呼喊給吼的手一抖,蔣蓉蓉抓住了這個機遇,反手一扭,竟是不顧關節脫臼也要逃出蕭非知的禁錮。
蘇懷鏡剛吼完,眼前就出現了一大團黑影,下意識地把撲過來的的女人護在身後,蘇懷鏡對蕭非知怒目而視,憤怒的說道:“二師兄,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算我蘇懷鏡看走了眼!我今日一定要告訴師傅,還有你們,你們這群站在這裡看熱鬧的敗類!”
從進屋開始。駱宜君就覺得屋內氣氛不對,靜謐的可怕,蔣蓉蓉一撲過來,駱宜君就什麼都懂了。
一把抓住蔣蓉蓉不老實的爪子,反剪到她身後,然後戳了戳情緒激動的蘇懷鏡,小聲說道:“你二師兄沒做錯,轉頭看看。”
蘇懷鏡應言轉過身子,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梨花帶雨感激涕零的弱女子,說知道看到了一個獠牙外露青筋滿臉的屍兄,蘇懷鏡直被蔣蓉蓉這可怕的形象嚇得坐癱在地,面色慘白。
看到這“新鮮出爐”的屍兄被駱宜君制服,蕭非知長出一口氣,對蘇懷鏡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口說道:“師妹,你師兄我可不是那種人,你看看這個,這個東西,青面獠牙這麼可怕,你玉樹臨風的二師兄又怎麼可能會對它動手動腳?”
環看眾人,皆是一副看見蒼蠅吞了屎的噁心樣,再看看被摁住仍不老實的屍兄,蘇懷鏡很乾脆的對蕭非知鞠了一躬,歉意的開口道:“懷鏡有錯,是懷鏡不仔細觀察,剛才說話有些過分,冤枉了二師兄,還請二師兄原諒。”
蕭非知大方的一揮手,口中說道:“無妨無妨,只要那隻屍兄沒有逃走就好。”
駱宜君好奇的掰著蔣蓉蓉的獠牙,好幾次都險些被鋒利的獠牙刺到,蕭非知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掙扎不停的蔣蓉蓉定在了原地。
蕭非知禮貌的對駱宜君拱手行了一禮,口中道:“這位道友看著眼生,怕不是我玄清門人,還請道友報上門派。”
蘇懷鏡摁住欲上前的駱宜君,替他開口道:“二師兄,駱宜君是和我一起來的,他留在玄清門,也是師傅准許的。我們現在先不要討論駱宜君了,還是先商量商量這隻屍兄該怎麼處理吧。”
蕭非知摸摸下巴,繞著駱宜君轉了一圈,蘇懷鏡下意識的護在駱宜君身前,擋住蕭非知探究的目光。蕭非知了然一笑,開口說道:“師兄懂,師妹不必多說,師兄不問就是了。”
此話一出口,屋內眾人皆是瞭然。
被一屋子的人用曖=昧不明的目光盯著看,蘇懷鏡心裡真是不舒服,偏偏駱宜君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樣,這讓蘇懷鏡也不好說什麼。
玩笑開過頭,就不是玩笑而是戲謔了,蕭非知抿嘴不語。駱宜君戳戳蔣蓉蓉的獠牙,開口說道:“阿蘇,你看看她,面上死氣沉沉,體內卻又生機不斷,雖死未死之相,倒也真是一大奇談。”
蘇懷鏡聞言,低頭看向地上面目可怖的蔣蓉蓉。
臉色青白,眼白外翻,頭髮凌亂,獠牙鋒利,在陽光下閃著雪白色的寒光。
剛才沒有仔細看,蘇懷鏡一進來,只是隱約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形被蕭非知壓在身下,蕭非知當時的面色確實是有些兇惡,蘇懷鏡誤會也就不奇怪了。
現在仔細一看,蘇懷鏡發現這人,竟然是她高中同學!還是死對頭!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想當年蔣蓉蓉是多麼飛揚跋扈,看她蘇懷鏡不順眼。當初也不是沒有想過收拾一頓蔣蓉蓉,但是蘇爸爸教的好,蘇懷鏡都忍下來了。
高中同學三年,也是同一個班,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可是現在離開了凡間,來到山上修煉,兩人竟還在一個門派,照蘇懷鏡的話來說,這“緣分”可真是不淺。
以前只要看到蔣蓉蓉,蘇懷鏡的心裡就想撲上去收拾她,可是現在看著蔣蓉蓉這副模樣,蘇懷鏡覺得自己也是笑不出來,不管以前有多大的仇恨,現在兩個人是同門師姐妹,就讓一切恩怨隨風飄。
這時林天也從蔣蓉蓉暴起傷人的事件中反應過來了,一抬眼就看到蘇懷鏡站在被定住的蔣蓉蓉身邊,林天不由得喜悅叫喊道:“蘇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