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皮薩羅征服印加帝國,可是西班牙自從早期的對阿拉伯的驅逐和統一伊比利亞半島以及中期對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帝國和南美印加帝國的征服都是得到巨大好處的。可惜的是進入後期的時候,西班牙已經無力支撐龐大的海外殖民地維持需要的軍費開支了,本土的衰落和相對殖民地的人口劣勢越來越明顯,資源的天平早已傾斜,一隊騎兵征服一個帝國的時代已經不可能複製了,鉅艦大炮的時代比拼的不是冷兵器時代的戰術和兵種優勢,而是決定戰略勝負的國家總體工業體系的高度和規模。
最可怕的不是沒錢沒人沒工廠,而是沒有正確認識自我的實力的能力和做出改變的決心。殖民地對於大航海時代的宗主國而言只能提供香料、食品、金銀、嗜好品,對於殖民時代的宗主國卻可以提供大量的因生產力提高太快導致的失業人口就業崗位和市場;到了工業時代,殖民地能提供的除了無盡的原料和本國稀缺的戰略資源之外還能提供搶奪世界市場的兵員和戰略縱深。資源將會從富裕轉為稀缺的時候就是殖民地這個詞彙消失在世界上的時候,殖民地將憑藉稀缺的資源這一優勢成為諸帝國爭奪的核心,因此必然被壓榨的十分過分,從而產生反抗的民族意識和dú ;lì情緒,最後必然脫離宗主國的控制,成為政治dú ;lì的國家。雖然只有建立完整工業體系的國家才能笑到最後,但是到了資訊時代,資源才是限制一個經濟體的核心要素。
所以一開始穿越眾就從源頭上根除了殖民地無法融入本土的問題,像美國給予關島國會席位一樣,將海外殖民地視為和本土各省擁有一樣許可權的享受體制內上升通道和帝國五年計劃的重點建設投資的區域。大量的建設專案和基礎設施建設的密度反而要比本土更大(本來封建化都沒有完成的海外諸國的就很低,基礎設施基本為零,密度就算一直大到20年後也趕不上已經進入工業社會早期的本土的),這種趕超不僅僅是為了提供本土需要的市場需求和資本輸出目的地,還有位帝國提供一個分散風險的體外迴圈體系,能夠極大的緩解資源不均衡的局面。人多地少的狹鄉的人口密度都會在20年內轉化為達到生態足跡符合全國平均生產力匹配的程度。
只有那些有競爭優勢的城市才能不斷發展擴張,那些沒有優勢的城市是帝國規劃部門嚴禁擴張的。比如像那些新興的礦業和商業港口城市就可以得到擴建的許可權,而單純的政治核心城市和農業城市是不能擴建超出現有規劃區域的。事實上根據穿越眾的推算50年內,帝國本土的大部分城市都很難擴建了,隨著穿越眾大力推進海外移民和中小市鎮的專業化分工,原本推動大城市擴張的人口淨流入大cháo只能變成溪流甚至淨流出。
以亳州為例,這個州府幾乎全部都是藥材產業相關的企業,除了居民必須的衣食住行服務業和郊區果蔬基地之外,所有的勞動人口都在製藥作坊和藥田討生活,這種不適宜發展商業和重化工業城市群的地區將專注在優勢領域持續發展,將藥材研發、生產、銷售等產業鏈做成全國的核心基地。亳州的這種規劃不可能在進入資訊時代之前達到100萬人口,成為都市級別的居民點。
而最適合發展各種工業一馬平川交通便利的新京和礦產豐富的韶關則獲得了新興工業資本的青睞,大量的建設專案和外來人口都在遠遠不斷的出現這些能夠帶來財富的城市,為這些城市提供擴張的物質基礎。
在此時的世界,華夏帝國根本不需要考慮什麼戰略佈局和縱深,沒有對手的穿越眾根本沒有考慮過發展三線或者什麼地方五小工業,專業化分工的力量足夠大的時候,那點可憐的地方小而全的產業佈局產生的效益放在全國層面絕對是負的。這會極大的浪費穿越眾好不容易才從各個地方搞來的資源和資本。這種資源的最佳化配置極大的減少了不必要的重複建設產生的浪費和過度開發導致的生態破壞,為最大限度的提高資源利用率打造一個完美的環境。
在地方的官員考核標準也是關鍵,不考核GDP,而是考核人類發展指數。不看人均收入,而是看中位數收入,不看招商引資額,而是看地區內的新增公共服務開支增加額;不看zhèng ;fǔ收入增長率,而是看家庭最低收入和最低工資增長率。
部分地區擁有大量礦產,那麼為了禁止濫挖盜採浪費資源的情況出現,將每個礦脈沿線的居民家庭和這些礦脈繫結在一起,給予每個家庭購買礦產和礦業公司期權或股票的優惠券和票據,讓這些家庭成為和大型礦產公司的股東,自發的維護礦脈的完整和從源頭上杜絕濫挖盜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