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了。
歐洲的宮廷鬥爭簡直就是過家家,一直停留在夏商周時代的誰拳頭大誰親戚多就牛逼的時代,根本連合縱連橫的意識都沒多少,貴族和主教們的智力水平退化到羅馬共和國之前的王政時代都不如的部落聯邦水準已經多年了。沒有統一的大帝國自然就把祖宗留下來的帝國內部鬥爭技能失傳了。
教廷內部一盤散沙。各個諸侯國也是互不統屬,除了名存實亡的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在德意志地區戳著。根本沒有上得了檯面的豪傑雄主能和穿越眾掰掰腕子。在華夏還沒有進入歐洲的時候,教皇還能用絕罰嚇唬一下不聽話的諸侯,讓眾多不服周的中小封建主架空失去基督徒身份的大諸侯。但是華夏帝國進來之後,日漸強大,越來越有統一國家級地理名詞內諸侯實力和野心的大封建主也就越來越不把教皇放在眼裡了。
地產眾多的教皇國再怎麼牛也只是一個精神領袖,其精神原子彈數量遠遠超過物質原子彈幾百倍,10至11世紀,羅馬教廷勢力衰微,教會私有化,教士墮落腐化。精神原子彈也沒有多少了,民心喪盡這個詞也就堪堪一用,勉強依靠十字軍支撐一下教廷的存在感,也就比後世濫印贖罪券的末世強那麼一點點。
克呂尼修道院倡導改革,主張實行嚴格的禁慾主義,教士須過集體生活,教士不得婚娶,以防止教產私有化;禁止買賣聖職;要求獨立,反對世俗統治者任命主教和修道院的敘任權等。該運動得到西歐各國修道院的響應並接受克呂尼修道院的領導。因此這個改革給了教會延長壽命的一劑猛藥。
克呂尼運動得到羅馬教廷的積極支援,教皇格利高利七世並親自指導運動。該運動加強了教會。尤其是教皇的勢力,從而引起神聖羅馬帝國和教皇的衝突,主要表現為主教敘任權之爭。
這種改革實際上還是一種建設精神上的威望和正統性的務虛工作。對於經濟基礎和軍事力量毫無貢獻,因此教皇表面的威權加重也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堡壘。
當對聖經的解釋權壟斷被穿越眾引入的大量廉價印刷品和簡化版聖經連環畫普及之後,教廷的這種精神生活的壟斷地位就崩潰了。就算所有的教職人員都是完美的聖徒都沒用。精神導師和神聖的靈魂引路人一下子就變成了精神世界的服務員。每個教職人員過去的那種天然優越感隨著貴族和富人的開化和學習歷練,越來越被削弱,到了上層的教職人員心中就被放大為危機感了。
此時的教皇國就像一個高度分散的邦聯,每個國家大大小小的修道院屬地就是敎產和飛地,加在一起可以說大得驚人。遠遠超過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五世的領地,但是這些領地並不都是教皇一個人的,他們的產出不光要供養教廷。還要供養自己修道院成員。其資源分配體系簡直比封建金字塔還封建金字塔,高度的**和貧富分化導致了底層教士的貧困和高層主教和修道院主的不得人心。
這種格局在華夏帝國進入之後變得越來越嚴重,沒能加入到華夏帝國主導的貿易體系中分享自由市場經濟的紅利全部都是怪教廷的敵視和短視,這種相對的落後和貧困進一步加劇了教廷的虛弱。修道院份地上的佃農被鄰居封建主的優厚條件和生活水平不斷的吸引走了。各地的保守修道院日子越過越窘困。要不是十一稅和少量的信徒捐獻撐著,都要出現教士餓死的新聞了。烏爾班二世發動了十字軍聖戰,開啟了華夏帝國進入歐洲的序幕,接任的帕斯加爾二世忙於和神聖羅馬帝國的亨利四世掰腕子,錯過了時機讓各國的封建主不斷的加強實力,以至於尾大不掉再也難以壓服了。基拉西烏斯二世上臺的時候,穿越眾已經解決了歐洲絕大部分封建主對教廷的依賴問題。絕罰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全沒有威力的笑話。
基拉西烏斯二世竭盡所能的和死對頭神聖羅馬帝國修好,但是龐大的教會地產和難以調和的權利衝突導致了教廷越來越被動。不能丟了面子最後連裡子都掉了。不願意放棄冊封貴族和君主的神權帶給君權合法性的地位和自主任命教職人員的人事權等權利。最後只能在封建主的聯合壓迫下失去一切。
過去信仰虔誠的封建主會捐獻家產和大量土地給教會,現在卻反過來了。有錢有兵的封建主反而開始要求修道院廉價出售已經沒人耕種修道院份地了。高度分散的財政結構讓教皇國根本無法集中財力供養一支軍隊,只能出錢僱傭一些來自瑞士和低地地區的僱傭兵來維護教皇國的安全,這種程度的武裝力量連教皇國領地內的秩序都難以整合,就更不要提像周天子那樣遠征異族和討伐不臣了。從十字軍的來源就可見教皇國的虛弱本質,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