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務實著稱的貴國也能見到,實令人驚奇啊。呵呵,本公失言了,太子請。”
太子蕩臉色一沉,顯然他心裡也有一些感觸,不再搭言,闊步向前走去,忽然看見奉常李濟、少府沈銼,眼睛微眯一亮。
奉常李濟、少府沈銼神色自如,起身對太子一禮,淡然道:“見過太子。”顯得非常冷淡。
太子蕩不以為忤,臉上依然盪漾出笑容,親切地說道:“兩位大人能夠前來,足見正直不阿,本太子以你們為榮。”他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李濟、沈銼更是一愣,細細品味他話語的含義,臉露驚奇。凌雲志也是一愕,他明白太子蕩這話有回應自己所言的意思,但公開對對方勢力的忠義行為表示讚賞,沒有過人的胸懷絕對是難以做到的,因為以太子蕩的年齡還不可能有那麼深的城府。
太子蕩安撫地看了一眼反對自己繼位的兩位大臣,昂首挺胸繼續大步向前走去,風度氣度讓人心折。
凌雲志流露出歡快的笑容,灑脫地陪著太子來到主賓座位,請太子就坐,他一邊相陪。
雖然還有很多文臣武將沒有來,不過,太子和秦庭的幾位軍政重臣已經前來,足夠襯托宴會的重要意義了,姚子魚也就回到大廳,負責安排座位。
賓客以太子為主,張儀、魏章、李濟、沈銼、司馬錯等朝廷大臣依次就坐,凌雲志主位相陪,公子稷出人意料地以主人的身份出現,坐在了凌雲志的下首,再次是姚子魚,主陪只有他們三人。
成排的侍女開始上酒上菜,頓時每個案几上逐漸多出了很多色香俱全的佳餚。
凌雲志端起酒爵,瀟灑自如地站起身來,陽光般溫暖的笑容,清澈深邃的一雙星目掃視了一遍全場,朗聲笑道:“承蒙太子、相邦、大良造、奉常、少府、將軍等諸位大人以及各位朋友們的捧場,令在下有種賓至如歸的溫馨感覺,以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請!”舉爵一乾而盡,豪氣凌雲的氣勢蓬勃而去,頓時獲得滿堂喝彩。
那時的酒爵容量非常大,秦人素以豪爽為榮,卻也難有一口喝盡一爵酒的豪邁之士,沒想到凌雲志文縐縐的樣子此時卻盡顯武人的豪邁英雄之氣,氣魄如此,確實令人心折,頓時獲得務實、重武秦人的好感。
太子眼裡劃過狂熱的光芒,挺起魁梧的身軀,大聲喝彩道:“好,先生豪氣令人敬服,幹。”一仰脖,咕嘟、咕嘟將一爵酒也喝了進去。
質樸、務實的秦人素重英雄豪傑,見太子不弱於他國之人,紛紛跪在地上叩首高呼,“太子英雄!太子英雄!”
凌雲志惺惺相惜地看著太子蕩,暗贊其收攬人心手法高明,明眸隨意掃過全場,看見張儀、魏章、司馬錯不屑的神色,心中一動,看來魏籍大臣確實在秦坐大無比,竟然連未來的秦王也未放在眼裡。
宴席的氣氛頓時掀起一個高潮,眾人紛紛放開胸懷,放杯暢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侍女穿梭隨時補充酒水,不久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凌雲志見太子蕩和公子稷交流起來,遂將注意力移到了張儀的身上,對他一舉酒爵,和聲笑道:“相邦大人,久仰了,今日得見幸甚,請。”
張儀眼睛微眯,眼裡不易察覺地流露出一絲銳利的寒光,笑道:“凌先生在東北大展宏圖,令我等好生羨慕,不知緣何竟來秦地?”舉爵抿了一小口放下。
張儀的神態自然沒有逃過凌雲志的眼睛,加上他頗含深意的話語,凌雲志馬上明白了對方是擔心自己留在秦國,微微一笑,臉上故意流露出無奈的神色,說道:“命運使然,徒呼奈何,如能得回燕地,歡迎相邦大人前去作客哦。”
一邊的魏章忽然插話道:“先生此言差矣,想那東北邊荒之地怎如秦地之繁華,何必讓相邦去那裡做客,不如還是請我等常來這裡做客為佳。”言語直指購宅之事。
身邊幾人很快被三人的言語所吸引,紛紛停下話頭,靜觀事態發展。
凌雲志瞅了魏章一眼,漫無邊際地說道:“在秦期間,如能得幾位大人經常來做客,本公求之不得啊。”
張儀和魏章交換了個神色,仍然猜不透眼前之人到底打得什麼盤算,張儀繼續試探道:“凌先生恐怕早已歸心似箭了吧?”
凌雲志神色坦然,悠閒道:“非也,難得到這繁華之地一遊,本公還真的有些捨不得離開,否則本公也不會購置這所大宅了。”
張儀和魏章面面相覷,簡直一頭霧水,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他到底是準備回燕地啊,還是準備長留秦國。太子在一邊卻好像聽明白了,臉上露出笑意,饒有興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