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澈心頭一緊,視線落在自己露出的手腕上,現在他的蛇毒愈發的嚴重了,開始延伸到手腕了,淡淡的黑色貫穿了整條經脈。
“想試試解藥麼?”那女子不疾不徐的問。
“你想怎樣?”夜元澈大汗淋漓,整個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戲服女子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滑過夜元澈的手背,前傾著身子勾。引他:“我想當你的皇后。”
“呵……”夜元澈忽地冷笑:“休想!”
戲服女子似是不甘心:“我知道你心裡的皇后是今日跟你一起吃包子的女子,她是長得美,可是她有解藥麼?”
“閉嘴!”夜元澈厲喝。
就在他張嘴的那一瞬,那戲服女子將指尖的解藥塞進了他的嘴裡,而後迅速的掐住他的下頜讓他吞了進去。
夜元澈眉頭緊皺:“你給我吃了什麼!”
“解藥!”戲服女子道:“不信麼?看看你的經脈。”
夜元澈垂頭望去,他的經脈果然恢復了正常,看來這真的是解藥。
他鬆開了戲服女子。
“皇上,不考慮考慮麼?”那戲服女子像一條蛇一樣纏在了夜元澈的身上,趴在了他精壯結實的後背上,朝他的耳蝸吐著熱氣:“只要吃夠十顆解藥,你的蛇毒就會徹底驅散哦,若是你把我納入宮中,不覺得是娶了個寶麼?”
那濃烈的胭脂水粉味兒讓夜元澈心生煩躁,他的大掌揮開她:“你太過抬舉你自己了。”
戲服子女子一個踉蹌朝後退了一步,她唇角一勾:“我叫水之,我等你的好訊息。”
夜元澈冷哼一聲迅速離開。
水之褪下自己的戲服,將戲服扔了下去,望著夜元澈離開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篤定:“你嚐到了甜頭還會來找我的,哈哈哈。”
眼下情況十分緊張。
夜元澈已然等不到自己將依紅妝接回宮中的最新計劃了,回宮後的他準備去將軍府提親。
“什麼?皇上,你要去將軍府提親?”蘇青山一個頭兩個大,他連連擺手:“不可不可,萬萬不可,你可是皇上,一般來說都是皇上選秀女,怎有皇上親自去提親的呢,傳出去讓人笑話。”
但是夜元澈似乎早已決定,別人的說辭無法左右他的決定:“你不必勸朕,朕早已決定。”
蘇青山愁容一片,他似乎想起來什麼,道:“皇上,那凝香公主的禁足……”
葉妃下葬後,夜元澈就將凝香禁足了,那次的事兒他並不打算輕易的原諒她。
“這事兒更不要跟朕求情,若是再求情,朕便將關到慎刑司裡去。”夜元澈冷冷地說。
蘇青山只好識趣的閉嘴。
然而,夜元澈就在宮中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去提親的東西時,殊不知,將軍府那邊早已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
正值晌午最炎熱的時候。
酷暑難耐,過往的路人個個大汗淋漓,好像喘口氣就能噴出來一座火焰山似的。
樹杈兒上的鳥兒也蔫蔫的叫著,連覓食的心思都沒有了。
拂拂吹來的熱風讓人承受不住,一些人暈眩的倒在地上,郎中的家門口都快要被擠破頭了。
大暑是整個夏季中最難熬的時候,過了大暑就會迎來涼爽怡人的秋天了。
貪玩的依紅妝拽著八角來到一個小溪邊。
小溪邊的水因籠罩在樹蔭兒下,所以涼快無比,她脫下鞋子光著小腳丫兒探進了河中。
“哇,好涼快啊。”依紅妝歡快的說著,拉著八角也讓她脫鞋涼快涼快。
“小姐,這樣不太好吧,你是大家閨秀誒。”八角不太贊同,拉著紅妝就要起來。
紅妝甩開她:“哎呀,人活著不要那麼累嘛,大家閨秀怎麼了,大家閨秀也是人啊,再說了,我是武狀元,武狀元就要豪邁,就像我這樣。”說著,紅妝自豪的拍了拍胸膛。
恩,確實夠豪邁。
她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在小溪邊愜意的歇息。
恰時。
一道讓人悽悽艾艾的低低的抽泣聲在她們耳邊響起。
閉著眸子小憩的紅妝最先聽到,她急忙拍拍八角:“八角八角,你聽聽是不是有人在哭啊。”
八角細細聽來:“還真的有人在哭。”
紅妝急忙睜開眼睛四處尋找:“那呢。”
循聲望去。
就在離她們不遠的石橋下有一個跪在地上的女子,她正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