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這一切,捏緊了拳頭砸在了牆頭上,一些碎粉掉了下來:他們竟然如此親密,難道這個中原皇帝知道了她的女兒身?
不知為何,楚凌軒看到他們親密就覺得十分刺眼,心裡的滋味兒也有些怪怪的。
他們避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夜子風從方才就覺得楚凌軒奇怪,問:“你看見誰了,這麼激動?”
“方才我表現的很激動?”楚凌軒問。
“就差寫臉上了。”夜子風道。
楚凌軒眯起了眸子,暗忖心事。
因為在寺廟不能做太過親密的事情,依紅妝從夜元澈的懷裡滑下來,一本正經地和他一前一後的走。
風中妖嬈的花瓣兒落在了依紅妝的髮絲上,夜元澈頓住替她縷下,凝著她的眉眼,夜元澈忽然很想問她一個問題:“紅妝,你覺得生活在民間的女子和生活在宮中的女子有什麼區別?”
地上薄薄的塵土染在了她的鞋尖兒上,她踢開落在地上的花瓣兒,覺得這個問題真是難住她了,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
深宮大院,怎能比得過民家的自由呢?
而她不缺錦衣玉食,不缺爹孃的疼愛,她為何要去皇宮受那份兒罪呢?
說到這兒,她來到寺廟的一塊兒岩石上,雙腿彎曲,抱著膝蓋而坐,尖尖的下頜抵在了雙。腿間,她垂著睫毛,說:“我不喜歡皇宮,我喜歡民間,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覺得皇宮裡面的女子都很可憐,皇上只有一個,心也只有一個,而妃子卻很多,她們每天等啊盼啊的,一等就是一輩子,就為了等皇上去陪她們,那種日子好生無聊,而且我還聽說後宮的女子們都爭風吃醋的,搞不好還會斗的出人命呢,真是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皇宮有什麼好的啊,當皇上的妃子有什麼好的啊。”
一隻蝴蝶落在她的指尖,她吹散了它,繼續說:“民間雖然沒有皇宮奢華,但是生活的快樂啊,如果讓我從富貴和自由裡選擇一個,那麼我選擇富貴。”
這番話讓夜元澈深邃的眸子愈發的深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有些話想說出來,可是在聽到她這番話後又默默的吞了回去。
難以開口啊。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入依紅妝眼中,她纖指點了點他的額頭:“二澈,你怎麼了?怎麼忽然問這個呢?”
“我就是問問。”夜元澈打了個幌子隨便一說,他有些不死心,繼續說:“紅妝……”
“你不要叫我紅妝,怪怪的。”雪白的指尖挽了挽細碎的黑色髮絲,舉手投足清靈動人:“你叫我依依吧,我家人……以前我家人都這麼叫我。”
夜元澈唇角彎起:“好,依依,我問你,假若,我是指假若,若是讓你進皇宮當妃子怎麼辦?”
她冰肌瑩徹的臉有些變了色,警惕的看著夜元澈:“你為何忽然問我這個?”
她如此冰雪聰明,夜元澈也有些拿捏不準了,於是尋了個由頭解釋:“你這般美,我又聽聞那皇上喜微服出巡,我怕他若是看中了你納你為妃,我該如何是好。”
原來是這樣。
依紅妝‘撲哧’笑了,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染了一層紅暈,明眸皓齒:“你想的可真遠,心思可真深,怎麼可能,皇上是不會發現我的,再說了,就算他發現了我又能怎麼樣呢,我抵死不從,我好討厭皇宮,也不想做什麼妃子,我喜歡在民間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她清澈的眼底是那滿滿的嚮往。
這個眼神兒讓夜元澈自愧不如,曾經,他為了奪得帝王之位,雙手染了不少的鮮血,更是玩的一手的好心計。
他若是知道有一日,他會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子,純潔的如白雪,美好的如璞玉,那麼,他定會放棄那帝王之位,牽著她的手過那樣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平凡日子。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這些話說過後依紅妝就忘了,他的爹爹把她保護的極好,生怕自己的美貌是個禍水,所以一直對外稱自己有兩個公子,並無女兒,所以依紅妝從來不害怕自己會進宮。
但是命運煞人。
夜元澈也明白了依將軍為何要說謊。
嘆了口氣,也罷,不算他欺君之罪了。
知了熱的在葉子下乘涼,大腳板是個小慫包蛋,到了寺廟乖乖的在禪房裡趴著,壓根兒不敢出來瞎溜達,蘇青山把它抱出來曬太陽,大腳板依偎在依紅妝的腳踝下。
因寺廟只吃素食,所以大腳板是不能吃魚的,只好吃點窩窩頭,整個身子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