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對修道方面的借鑑。
武修從來沒有進入修道者的行列,秦逸凡想要在這上面有所突破,必須從各個方面借鑑這些修道者們修行的法門。而這兩個師兄弟,在門派當中也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怪不得會被派到這個荒涼的地方。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如果秦逸凡想要在武功上闖出一條修道之路,就必須向各個修道流派借鑑,甚至是模仿。當然,修道的門路千千萬,但對每個門派來說,修行的功法和方式都是機密當中的機密,就算其他一些道友們知道一些大概,也不過是一些皮毛。例如丹鼎門,其他的道友最多知道他們是透過煉丹來修道的,但具體到如何煉丹,如何修煉,不是門派內的,誰也不清楚。
這個凶煞之地,目前已經來了三個修道之人,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到底這些修道之人有沒有辦法,利用這裡無處不在的凶煞之氣。而對這裡最習慣的秦逸凡,當然會有很多的機會接觸到這些人的修行方式。
甚至秦逸凡已經想好,必要的時候,適當的指點一下他們如何適應這裡的兇戾之氣,儘量讓他們呆在這裡的時間更長一些。
雖說現在只有三個人,秦逸凡卻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很快會有一些人因為這個凶煞之地的原因來這裡。不說別的,光是那些修陰煞的,就不見得能夠放過這裡陰煞之氣。另外,一定會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過來除魔衛道,剷除妖孽的。
儘管來的很可能都是修道之人,但從丹鼎門派的人看,不會有什麼修為高深的高人前來,估計來的最多是些小雜魚。對於那些正派的修道人士來說,沒有人願意放下自己的修行來這個不但不能增加修為,反而要耽擱修行的地方。
至於那些除魔衛道的,秦逸凡一點都不擔心。強如那個逆天之人,都在湖中不知名妖孽的紅光照耀下灰飛煙滅,能來這裡的衛道士能有多強?更何況,那時還是幾年前,那個妖物還只能影響大概一個湖面的範圍,不是很強大的情況下。現在兇戾之氣已經散佈百里,更加不在話下。
目送兩師兄弟回到客房,秦逸凡也不在客棧中待著,自顧收拾東西,去湖邊“垂釣”。他甚至一點都不在乎兩人是不是會留下來,或者留下來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客房當中,師弟本身的傷勢加上藥物的影響,足足睡了一整個下午。而師兄老張在師弟昏睡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旁邊照應。說是照應,但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弟,內腑傷勢如何?”見小李醒來,老張收回了思緒,關切的問道。
兩人都是丹鼎門之人,基本上都是和藥材打交道,說起來也算是大半個郎中,自然,對於診病之流也十分的熟悉。而且門派內有獨特的功法,很容易知道自己自身的情況。這裡不能運功療傷,當然治傷的丹藥就十分的重要。當然,對於丹鼎門的弟子來說,最不缺的就是療傷的丹藥了。
“不太妙。”師弟皺了皺眉頭,充足的睡眠讓他看起來並不顯得十分的虛弱,但是依舊掩不住臉上的擔憂:“這是個什麼鬼地方,怎麼一運功,就會有那樣強烈的精神干擾,稍不留意就是重傷?”
這點師兄早有經歷,自然不會感覺意外。他現在感興趣的,是秦逸凡。那個年輕的客棧掌櫃的,也是這裡的主人,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攻擊力?
“護身元鼎如何?”這些不可能從外表看出來,只能問當事人。
“被砍開一半。”師弟早已在回答完師兄第一個問題後就開始檢查,此刻更是一臉的肉疼之相。自己辛辛苦苦煉製的護身元鼎,居然差點被硬生生的砍成兩半,除了心疼之外,就只剩下懊悔。早知道那個人那麼強悍,自己何苦冒失的撲上去。
心疼懊悔之餘,也有一點點的後怕。即便是修道之人,在沒有到達那樣的境界之前,也依舊是看不開生死的。想到自己一隻腳就在鬼門關前面轉了一圈,師弟還是忍不住心虛:“那個人是誰?怎的一點都不怕七寶迷煙?”
“不知道。”師兄老張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秦逸凡:“不過他並沒有趕盡殺絕,只是要我們在這裡遵守他的規矩,不騷擾那些普通人,其他的隨便我們怎麼做。”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他知道我們丹鼎門。”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哪派的道友?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鼎門可沒有在世俗走動過,不是修道之人,怎麼可能知道?師弟絕不相信,秦逸凡不是一個修道之人。如果一個普通人都可以用一把菜刀把自己的護身元鼎砍破,那豬都可以在天上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