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杳然便在門口下車,獨自一人孤零零的往院內走去。
外面的營房早已點上溫暖的燈光,而舒家卻位於最裡面的別墅區,如果光靠她這雙腿的話,趕上的也只有夜宵了。她一點一點放慢步伐,開始認真考慮起要不要打個電話讓人來接,就是對那個地方再有意見,外人面前還是要裝裝樣子的,少了她可怎麼上演兄妹情
深的戲碼呢?正猶豫間,身後忽然傳來嘟嘟的喇叭聲,她下意識的回頭,卻被一串明亮的車燈晃花了眼。
——這誰啊腦子笨的跟被驢踢過似的,把車燈轉到一邊再按喇叭不可以嗎?!
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開到她身邊,尊貴典雅的流線漉過暖橘色的燈光,更顯熠熠生輝。半搖開的車窗內映出男人面目清致的側臉,聲音穿透空氣,靜靜落在她耳裡,“舒杳然,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皿=修了下,之前的情節推緩……
14、見家長(中)
“你……你怎麼會在這?”杳然瞪大雙眼。
本來她心裡還介懷著紀痕遠昨晚說的那席話,可現在他的出現卻帶給她太大的震驚,以至於所有的不自在都被壓了下去。
“舒政委的兒子今天訂婚。”男人極是平淡的開口,她起先沒反應過來,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好半響後才道:“啊?”
語氣遲疑而茫然。
於是,男人又重複了一遍,“舒政委的兒子,今天訂婚。”
“……”她愣住了。
訂婚?可舒杳綺只說要她回家吃頓團圓飯啊……
杳然垂眼想了想,悟了。
又是這種小把戲,這麼多年了,她居然還沒完厭,不過,她下了套,可不意味著她會乖乖鑽進去。
“哎,紀痕遠,我們來商量件事情好不好?”她跑上車,小臉微仰著湊近他,眼底有著細碎的燈影搖曳。
笑得這麼誇張,心裡是又打什麼主意了吧,紀痕遠不動聲色,“嗯?”
“你送的那份賀禮上加我一個名字怎麼樣?”見他微揚俊眉,她忙補充道:“相對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笑了,唇畔的弧度漸漸加深,“我為什麼要同意。”
他並不是個八卦的人,她那所謂的籌碼……於他而言並無吸引力。
“……不同意也得同意,這是命令!”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這個男人……果然很欠扁!她忍著滿肚火捏緊拳頭,拋下結束詞,“賀禮加我一份,就這麼辦!”
可惡,這個秘密可是連宋宋都不知道,他居然棄若敝履!
她氣鼓鼓的,他卻滿心好笑,合著這所謂的商量就是指她一個人拍案立案?
“那你想說的秘密……嗯,是什麼?”
她陰沉著小臉扣上安全帶,“過時不候,你沒機會知道了。”
哼,讓他剛才悠哉哉,還‘我為什麼要同意’……現在傻了吧?後悔了吧?晚了!
可能他今天心情真的不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見惱,反而任她耍賴。
車子駛到舒家門口,隱隱人聲自別墅內流瀉而出,紀痕遠從後備箱內取出賀禮,與她一同進屋。
直到這時,她才看清他所帶的賀禮是什麼。
“LaRomaneConti……”杳然緩緩念著那排英文,神色晦暗不明。二哥愛酒,這在圈裡並不是秘密,只是獨獨這個牌子,她心有芥蒂。
許是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稍有不妥,他瞟了她一眼。
杳然低頭錯開他的視線,可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並沒能逃過他的眼眸。
嗯?
她這是……
“紀營。”
正欲細瞧,肩上卻被人冷不丁一拍,穆少漣朗笑著,調笑的話已到嘴邊,卻在見到一側低低垂頭的杳然時而全盤消泯,“然片子!”
他驚喜又驚訝的往前走了步,可奈卻被人擋了路。紀痕遠狀似不經意的移了下,盈盈笑道:“穆營。”
他這一開口,穆少漣倒不好視若無睹了,只不過杳然並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紀痕遠,記著你剛才答應我的事。”
穆少漣不自覺皺眉。杳然與紀痕遠的相識他清楚,可相熟卻徹底不明。
紀痕遠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不過弄出點波折向來是他的習慣,“哦?”
故作不解的回視著她,男人眼底那片坦蕩平靜讓她有些牙癢癢。居然敢給她裝傻!她忍了忍,可是沒忍住,暗地衝他揮了拳,可惜下場與以往的每次一樣,被某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