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快。”眼紅已經讓周貴忘了,就是他口中詆譭的那人,剛剛使他免於被開除。
對於早已看文定不順眼的順子來說,正好找到了和自己有共同語言的同伴,欣喜的道:“是呀,別看他當著人面裝的很循規蹈矩,背後不知道告了我們多少黑狀呢。”
“哦,我是說他剛才,怎麼冒著頂撞大掌櫃的風險幫我求情。哼,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剛才還在那假惺惺的說什麼小懲大解,害我扣除了一個月的工錢,讓我一大家子下個月喝西北風去呀。”
人往往就有這種奇怪的嗜好,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揣測他人。而且一旦在為他人下了定義,就很難會改變最初的想法,只會一步一步按照原先的道路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蔣善本將文定引入南庫房,這南庫房皆是存放些貴重的典當物,只有大掌櫃,朝奉和東家才能自由出入,而文定還沒機會領略裡面的面貌。
只見這南庫房裡,沒有其他三個庫房那麼多的物件,一個個的櫃子裡擺放的都是一兩件當物,然而這些擺放在錦盒裡的當物每件都價值不菲。
第一個櫃子裡是元朝的“龍泉青瓷蓋罐”,接下來有宋朝磁州窯“釉下彩龍紋瓶”,唐朝洪州窯“青瓷碗”……每件都讓文定頓足不已。
這些大都是前朝的御用之物,民間很少流傳,後來因為經過戰亂,許多都流落到了民間。然而也只是成為了那些高門大戶的私有品,對於這些傳說中的珍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是多麼的讓人愉悅,傾倒。
正在文定沉浸在這些寶物中的時候,蔣善本推了推他笑道:“呵呵,文定還怕以後沒機會看這些嗎,隨我來這邊看看這個奇珍。”
他走到裡面最深的角落,偌大的架子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個手掌大的錦盒。蔣善本將錦盒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杯狀器皿,不過質地卻是用玉製成。
“這是玉卮嗎?”文定驚奇望著大掌櫃指著的東西。
“文定,你的本事確實見長不少呀。這正是玉卮,你再仔細看看這該是哪個朝代的?”
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文定看到那玉質呈豆青色,沁澤較重,已不能看清玉料的本質,從上至下有多條裂綹,沁痕更深。器身呈長筒形,方唇,一側有捲雲形把手,下立三蹄形足。
周外壁通體淺浮雕花紋,花紋分上下三層,口沿及底沿部琢較窄的捲雲紋帶,腹部以勾連雲紋為地,主紋為雙螭龍、雙鳳紋。
文定思量再三答道:“這該是西漢的玉卮吧。”
蔣善本的眼中泛起了光彩,問到:“你是何以得知呢?”
文定將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來:“文定先看的形制,西漢玉卮形體修長,長寬之比較為合理,線條流暢,給人以挺拔感,上下大小略有不同。底部琢出三蹄形足,足根部的外壁飾有一獸面紋,彷彿是起負重作用。外壁一側琢有花形把手,把手中透圓孔,外出花瓣葉狀。
後又觀其花紋的裝飾風格,西漢玉卮,外周壁多滿飾精美的花紋,論佈局,花紋分為上中下三層,上下層花紋較窄,兩層花紋的內容相同。
中間部分為主體花紋,或單飾勾連雲紋,或在勾連雲紋上面淺浮雕龍鳳雲紋,形成紋中帶花的雙層裝飾花紋。此玉卮的花紋裝飾風格、內容,也與西漢玉卮一致,是故猜測這可能是西漢玉卮。”
“精彩”蔣善本讚許道:“精彩,連我都開始有點佩服文定你了,呵呵”
文定連忙惶恐的道:“不敢,不敢,在下還要跟大掌櫃學的很多,還望大掌櫃以後多多教導。”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對了,福翔上次將一件貴重的”
蟠龍銅盤“錯放在北庫房了。文定等我一下,我去將那蟠龍銅盤拿過來。”
文定忙道:“大掌櫃,還是我去拿吧。”
蔣善本擺手道:“你就在這先看看,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不等文定推辭便先一步走出了南庫房。
文定無奈只有環顧這屋裡難以現世的珍寶,一件“鎏金雙魚花草紋銀盤”只見其口微敞,淺腹,平底。內底心飾雙魚並列遨遊,寬葉六瓣折枝花圍繞,其外飾一圈寶相蓮瓣,最外一圈仍飾寬葉六瓣折枝花圖案,花紋全部鎏金,以魚子紋為地,確實為盛唐難得的瑰寶。
正在文定對此銀盤讚歎不已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怒音:“柳文定,你怎麼在這,誰允許你進來的?”只見源生當的東家章傳福出現在門口。
文定連忙退至一旁,拱手道:“東家”
章傳福聲音帶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