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文定繼續道:“不過下一步該如何走,我已經想的十分清楚了。”
章傳福預感到自己心中那股不祥的念頭或許就要真的靈驗了,可是強扭的瓜不甜,自己又怎能勉強於他呢!深深嘆了口氣,用從未說過的凝重口氣向文定道:“人生的路要如何去走,旁人的話都只能是當作參詳的建議,關鍵的還是要你自己去抉擇。文定說吧,你心裡究竟有何打算直管說出來,做了你近十年的東家,我們難得有這麼開誠佈公的一次機會。”
其實這話不用文定說出口,章傳福便已知道他想說的是何事,可不說出來終歸是作不得數,惟有親耳聆聽文定道出之後,他那顆懸掛之心方才能塵埃落定。
東家在等待他的回答,文定卻突然緘口不言沉默了許久,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可事到臨頭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張開嘴。
文定回想自己這十年來在鋪子裡的風風雨雨,從一個什麼也不懂得的萌動少年,長成了如今五尺三寸的男兒,除開生養自己的家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比源生當更讓文定熟悉。如果說沒有源生當,沒有這些長輩的教導與栽培,決計是不會有自己如今的這番景象。
於心中文定早已立下過終身侍奉章家,效命於源生當的志向,就好像他師傅劉選福以及那些源生當以前的朝奉似的。可是文定深知經過了應城礦山那件官司後,自己已不能再在鋪子裡待下去了,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仍舊是做鋪子的朝奉,那帶給鋪子的將不再是利益,而只能是厄運。
老是這麼不張嘴拖下去自然是不行,文定權衡再三,還是開口道:“東,東家,文定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離開鋪子,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