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股香氣幽暗中帶著芳香,一種沁人心肺的清涼。文定不再退疑,順著香氣傳來的方向潛去,只覺撲鼻的香味越發強烈,似平就在文定立身處之下。
這濃烈的香味透著一股熟悉,文定憶起,這正是白日那株讓他們佇足凝視的蘭花,這正是它宜人的花香,在群芳中滲透著自己的獨特。無需豔壓眾生,不必香蓋群芳,它只是在角落處奉行著自己的一生。
文定再次為這蘭花所傾慕,不是因為它的素淡,不是因為它的典雅,只是因為那股香氣將他的嗅覺深深的征服,就在這無際的黑暗中。
雖然雨水早已停歇,然而懸浮在枝葉上的雨露卻在延續著,滴打在文定的頸脖間,傳來陣陣冰涼的觸感。就在這麼個旁然無聲而又無繁雜之念的牽掛時,文定思如鏡臺,只覺得此情此景,彷彿就如同雨煙指下的蕉窗夜雨般洗滌著自己疲意的身心。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清晨的光線已從四周照射過來,一夜的等侯並沒等回那失去蹤跡的二人。
而正在文定回屋補眠後不久,他們卻回來了,還沒走到門口,就發覺了一個略顯喂瑣的老頭趴在暗處。
他伸頭探腦的由花圃外的護欄縫隙窺視著裡面的情景,瘦小的個頭彷彿只和柵欄一般高,瞧了好一會卻又不敢走進去,只是在外探頭探腦的觀望。
這個景象正巧被從村口回來的紫鵑與朱北坤碰上了,終於在這村落裡見到其他人了,不過怎麼看此人都有些兔崇。紫鵑先是暗暗向北坤打了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老頭的身後。
那老頭倒還真是後知後覺,紫鵑站了半天,他就是不曾有所察覺,最後還是紫鵑忍不住了一拍他的肩膀,那老頭猛的一驚,轉身驚恐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