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用的大概就是,在三個月前有個行腳的貨郎曾到過成興玉器行,自那以後羅老闆就顯得特別興奮,四處與人談生意。”
文定暗忖,那也正是羅守財派人送玉到重慶府燕記分號的日子左右,看來這個貨郎便是關鍵,文定問道:“那這個貨郎為何人,是不是錦城人呢?”
“那就不是了。這貨郎姓曾,好象專門穿梭於那些偏遠的小村莊,賣些鹽呀!賣些布的,還有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也經常到成都來販賣些由下面收上來的小東西。”
“那就難找了,走單幫賣山貨的商人,行蹤飄忽不定,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站會到哪兒賣東西。”文定心嘆,剛捕捉到的線索轉眼又變的渺茫。
“那倒不是全無規律。”朱北坤胸有成竹的淺笑道:“這姓曾的貨郎,雖然還沒成家,但在成都卻還有個相好,東城街面上開豆腐店的田寡婦一直與他暗渡陳倉,每次他來成都,二人都打的火熱。呵呵,只要我們找到那田寡婦,還怕不知道他的行蹤嗎?”
文定怪物般的望著他,疑惑道:“朱兄,你不是好幾年都不曾回成都了嗎?這些閒言碎語,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朱北坤尷尬的笑了笑道:“嘿嘿,這都是我那班兄弟們告訴我的,那田寡婦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主,男人死了不到兩年便勾搭上了這姓曾的,可那姓曾的又是走南闖北的,老不在跟前。那田寡婦本就是個鮮活的少婦,人都說;要想俏三分孝,那幫小子可沒少到她那豆腐攤前吃豆腐,呵呵。”他笑的是前伏後仰的。
文定實在是後悔自己多此一問,引得他說出這麼多難登雅室的流言蜚語。文定羞得面紅耳赤,可朱北坤卻似乎還意猶未盡,繼續將由兄弟口中得知的,關於田寡婦瓜田李下的趣事,轉述給文定聽。
這時文定的房門猛的大開,原來紫鵑好奇二人到底有何要緊之事需要密談,便靠在門邊附耳探聽,誰知聽的大都又是這等淫辭穢語。她漲紅了臉,一腳將大門踹開,怒吼道:“柳文定,你這都是結交的什麼下流之人?滿口的穢言汙語,簡直是不堪入耳,看我怎麼替小姐教訓你。”話還沒說完便衝進屋裡,連文定帶北坤一起打去。
“紫鵑,饒命呀!我們是有正經事要辦。”文定忙向她這個自己的保鏢求饒。
紫鵑卻不肯放過他,怒斥道:“正經事就是在背後嘀咕別的婦人?柳文定呀柳文定,這一個多月的旅程,你倒是長能耐了呀!”
文定小心的走到她面前,輕聲的說道:“是關於那筆與羅守財買賣的事。你想呀,我們耗費了數月的光陰,等來的卻是賣家突然的噩耗,兩手空空的回去,也不好向燕老闆和我們東家他們交代呀!”
紫鵑的眼中閃爍著懷疑,問道:“那羅府都成那樣了。這買賣還如何做下去?你可別糊弄我喲!”
“豈敢、豈敢呀?”文定適時的將北坤給推出來,道:“這位朱兄,已經為我們探知了羅守財進貨的渠道,我們與楊管事他們可以跳過羅守財這個中間的環節,直接與那人交易,豈不是更妙了嗎?”
紫鵑的小腦袋也明白了個八九分,喜道:“這便是像小姐說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對嗎?”
北坤也附和道:“對呀!對呀!姑娘真是聰明,文定這麼一說,便能明白過來。”
回敬他的,卻是紫鵑的一記白眼。剛才他那些粗俗不堪的言語,更加深了紫鵑對他的偏見。然而她那副發慎的俏模樣,更是讓他痴迷。
他越是露出呆相,紫鵑也越是惱怨。為免紫鵑再次發怒,文定趕忙道:“那個,紫鵑你在此等楊兄及燕小姐他們回來,我和朱兄先去探探對方的下落。”說著就要拉北坤往外走。
這紫鵑可不依,伸手攔下二人道:“那可不行,這買賣關我什麼事?小姐讓我來此,是隨身保護你的,可不是傳信的。你要出去也行,必須得帶上我。”
文定無奈之下,只好單留小王嫻在客棧裡等候,三人則結伴而去。
朱北坤雖然幾年不曾回成都,可熟人卻是不少,一路走過,不斷有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和他打招呼。能有此人緣,北坤很是得意,紛紛向他們回禮。然而紫鵑卻對此嗤之以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盡是些地痞無賴,真是物以類聚。”
紫鵑的話嗆的北坤半天說不出話來,連與人打招呼的神色也黯淡了許多,蔫著腦袋領在前面,走著走著,卻被幾名帶著刀刃的男子給攔了下來。見到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文定暗道不妙,自忖該不會又是他的仇家找上門了吧!
“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