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農婦打裡屋走了出來,見到陸仲簡,也是驚訝的道:“呀!陸大伯,這幾個月不見您,鄉親們都擔心的不得了,這下終於都聚在一起了,喲!”她聲音一頓,續道:“這還帶來了兩位客人,快請坐請坐,我這就進去泡茶去。”又趕忙進了裡屋。
安坐之後,陸仲簡打量這屋子裡的陳設,桌椅櫥櫃一應俱全,雖然多是由青竹編織而成,不過卻都是嶄新的,屋子是一正兩廂寬敞明亮,與之前村子裡住的那落敗模樣不可同日而語。
張得開看著陸仲簡久久望著自己的新屋子不言語,頗有些自得的道:“陸大伯,怎麼樣?被我這新家看花了眼吧!”
陸仲簡指著這屋子裡的一切,問道:“得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陸大伯,您還不知道吧!我們村子算是交上好運,遇上貴人了。”張得開的婆娘喜孜孜的由裡屋端著茶壺出來,為每個人倒上了一杯清茶。
張德開不樂意他婆娘搶了自己的話,橫了她一眼,道:“老爺們說話要你多嘴。”轉而又愉悅的向他們介紹道:“陸大伯,您是村子裡的老人,自然知道原來村子裡的那點莊稼數目有限,根本養活不了全村那麼些人,就算是好年景,也就是剛剛讓全家人湊合混個飽,每回逢年過節,連跟大人孩子添件衣裳的錢都不知要從哪東挪西湊出來。”
陸仲簡在村子裡活了大半輩子,這些實情當然比得開這些晚輩要多有體會,村裡的長輩安於清貧,圖的就是這舒心的日子,有的後生過怕了窮日子,自會出去闖拼,不論成功與否,也很少有再回來的。
“前些日子,有幾位貴人來到我們村子,說了有這麼個地方地廣人稀,多的是土地無人耕種,不但激請我們舉村遷移過來,還安排了空閒的屋舍以及傢什細軟給我們。”
陸仲簡疑惑的問道:“那不成了送財上門,還有這等好事不成?”
“是呀!一開始大家也是不信,以為是那幾個貴人在消遣我們,還紛紛向那幾位貴人惡言相向。可侄兒我和兄弟得生幾人轉而一想,我們那一窮二白的村子,還能有什麼是值得人家惦記的,便跟著來探探虛實,反正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後來到了這裡才知道他們不是在糊弄我們的,竟真有這麼個人間仙境,便心急火燎的趕回村子,將村裡人一股腦的全部接了過來。”一邊說,張得開的臉上一邊掛滿了笑容,這次大膽的嘗試,彷彿是他這輩子做出的最明智的決定了。
對這些貴人之類的奇遇,陸仲簡還是半信半疑。要知道,這世上少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討好,更何況不但贈房贈地,還將得開他們的一切安排的如此細緻,這未免也太叫人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此時還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侯,寨子外面還有七人在等侯,他向眼前的這個侄兒問道:“得開,大伯想和你商量個事,怎麼樣?”
“大伯,都不是外人,幹嘛說的這麼生分?有事您只管盼咐就是了。
“我和幾名同行之人由村子裡出來,正好路過此處,路上有人受了傷,想暫且在這裡歇上幾日,你看能不能和這寨子裡的主事之人商量商量,等傷好了之後,我們立即就離開”這裡看上去,可比山洞住著舒服多了。
“沒問題。”張得開滿口應承下來,“這裡的空房子還有的是,等會我就去和長老說去。那個長老就是侄兒先前說的那幾個貴人之一,人特別好,別說您和幾位朋友是借宿了,就是都留下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陸仲簡盤算著自己或許可以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等一切風平浪靜了,還要回到原來的村子,不是他如何喜愛原來的村子,只是因為他多少年來,早已習慣了那種獨居的日子,不想再有所改變。何況他是孤家寡人一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無需為了生計特意留在這赤穴村。
吃過了茶,張得開便領著他們來到長老譚磬竹的家。
譚磬竹四十來歲,相貌端正,氣宇間一副恬然安閒的模樣。他言語不多,默默聽完張得開的解說後,坦然一笑,對文定他們說道:“各位能來到赤穴村,便說明與我們有緣,村子裡的人沒什麼大本事,卻也不會拒遠客於門外,各位只管放心的住下,一切自有我們打點,也不必擔心別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張得開早就料到譚磬竹不會拒絕他們,自己的臉上也倍感有面子,喜眉笑眼的對陸仲簡道:“大伯,我就說長老是個好人吧!您老就與和您一同來的朋友放心的住下。”
陸仲簡悶不做聲,楊括則應承下來,道:“那我等就不好意思叨擾譚長老了,不過我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