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瞬間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一張俏臉徹底的燒了起來,手觸電般的抽了回來,狠狠的捶了他一下,迅速轉身躺下。
烏承橋低笑,這下她知道老實了?只不過,此時此刻,連他也不敢再去抱她,一起這麼久,無數次都險些剋制不住自己,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來得洶湧。
允瓔背對著他假裝睡覺,臉上的熱意卻一直未消,一顆心就像要跳出嗓子眼似的,思緒也亂了起來。
他這樣的暗示……不對,方才那樣分明已經是明示了,她就是再沒有經驗,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總不能讓她主動吧?
呼……帶火的男人惹不起,看來,她以後都應該離他遠一些,以免引火燒身啊。
胡思亂想中,允瓔沉沉睡去。
而烏承橋,卻重新睜開了眼睛,側身輕輕的擁住了她,方才的冷靜和剋制,他已經平靜了許多,就在他手環上她的腰的那一刻,允瓔下意識的翻身,自覺貼向他懷裡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看著懷裡的她,他忍不住笑,收緊了手臂,閉上眼睛。
看來,他得提前安排他們的好日子才是……
天微亮,歇息了半夜的眾人便紛紛的起來,精神抖擻的準備著今天要忙的事。
允瓔也不例外,雖然昨夜睡得晚,但,還是如往常一樣起來了,瑣事忙完,便準備拿那兩瓶酒去做試驗,按著昨天的說法,賣給柳媽媽的那些酒十兩一壺,只消加些許蒸餾的酒進去就好了。
允瓔想著便往要庫房走,昨夜試酒已經用去少許,不過,縱然是餘下的摻上一罈,她也覺得虧,還是再去搬一罈備用好了。
“瓔兒,你去哪?”還沒走出幾步,烏承橋卻在後面喊道。
“我去拿一罈酒,就回。”允瓔頓了頓腳步,應了一聲,烏承橋沒再說什麼,她也不在意,去了趟庫房搬了壇葡萄酒回來備用。
分裝的事,總不能在院子裡弄,允瓔把東西搬回了房裡,烏承橋和剛剛吃過飯的柯至雲也聚了過來,不用說,他們也知道允瓔想要幹什麼了。
允瓔讓戚叔挑了幾十個最小號的清洗乾淨的琉璃瓶回來,木塞子全都泡在涼水裡,一個乾淨的陶缸也被戚叔搬了進來。
戚叔放下允瓔要的東西后便退了出去,允瓔幾人正在忙,也沒注意到戚叔的舉動。
“我來。”柯至雲搶著動手。
“你不去找喬二公子嗎?”允瓔驚訝的看著他。
“昨天已經遞了名帖了,約了下午在茶樓會面,現在早著呢。”柯至雲不在意的說道,挽高了袖子拿起了桌上的瓶子,看著允瓔問道,“怎麼做?”
“我也不清楚,你先把那壇裡的倒進去吧。”允瓔對此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就按著自己理解的來。
“好嘞。”柯至雲倒出昨晚開過的那壇,倒了一半,他抬頭看了看允瓔,問道,“這樣會不會太多了?”
“還是邊調邊倒吧。”烏承橋在邊上出主意。
於是,柯至雲停了下來,把桌上的兩酒都倒了進去。
攪拌、品嚐、添酒、再攪拌、再品嚐。三個臭皮匠聚到一起,反覆的試,終於,調到三人都覺得還行才停了手,開始裝瓶。
“別太滿了。”允瓔見柯至雲一個勁兒的加,忙阻攔道。
“烏兄弟,你瞧瞧你媳婦兒,這麼摳門,都收人家十兩一瓶了,還不讓加滿。”柯至雲哈哈大笑,對著烏承橋打趣道。
“什麼摳門。”允瓔無奈的嘆氣,她可是見識過葡萄酒發酵炸開的威力的,那時候,還是在一同學家裡,那同學的母親也是初學,拿著大桶水的空桶釀葡萄酒,當時,她也覺得那位阿姨特別聰明,可後來,睡到半夜,突然就聽到“砰”的一聲,嚇的全家人都起來了,到了客廳一看,原本放在角落的桶倒在對面的門口,玻璃制的茶几被撞得四分五裂,而天花板上以及整個客廳到處都是葡萄皮和汁液,一屋子的酸臭味兒。
如今陶伯釀的酒會不會繼續發酵,她就不知道了,這琉璃瓶會不會和那純淨水桶一樣,更不知道,她想的是,安全最重要,萬一炸了,傷了人找上門,對他們這小小的還沒有開門正式營業的小貨行來說,可是雪上加霜的事兒。
“我聽說,這果酒裝的時候,不能太滿,太滿會溢位來的。”那些事自然不好對他們倆說,允瓔想了想,換了種說法,“那樣多浪費,再說,我們正是缺銀子的時候,沒必要這樣大方,而且,對她們來說,你這一次大方了,下次再稍稍少那麼一丁點兒,說不定都會被她們說,這好人,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