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時間太久了,畢業以後沒什麼聯絡,都想不起來了,叫什麼來著?……對了,叫趙天文。”邱源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人還能聯絡上嗎?”簡東平問。
“沒聯絡。”邱源搖了搖頭,接著問,“東平,你要了解這些幹嗎?”
“我只是好奇,因為正巧看到鍾喬案子的資料,去他弟弟家走了一趟,發現了這張照片,所以……”
“想做篇新聞報道?”邱源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還沒決定,還得看資料齊不齊,老總是什麼意思也還不知道呢。”他含糊其辭,打著哈哈說。
邱源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說辭,過了會兒,他問道:
“你知道元元在哪兒嗎?”
簡東平一驚,他知道邱源對陸勁是什麼看法,連忙搖頭。
“我不知道。”他道。
“她昨晚沒回來。”
簡東平不敢說話,他發現邱源臉色鐵青,滿臉怒容。
“我知道,她昨天向張律師打聽過陸勁的事,我還知道,陸勁已經越獄了。”邱源眼神凌厲地盯著他,“你告訴元元,如果她還是我的女兒,就立刻回來,否則我就派人宰了陸勁!”
“邱叔叔!”
“我才不管什麼法律不法律,只要我覺得值得,我就會去做!”邱源的聲音沉悶而有威嚴,他停頓了一下說,“為了她的終身幸福,幹什麼都值得!”
在簡家的客廳裡,凌戈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鴨脖子。
“李震的爸爸是元元爸爸的同學?”凌戈舔舔嘴唇上的汁水,問道。
“嗯,是啊。”簡東平心不在焉地答道。
“可是依依不是你介紹給李震的嗎?他們原來不認識嗎?”
“湊巧唄,老人認識,又不一定小孩也認識。”簡東平說道,他盡力不去看凌戈啃鴨脖子的猙獰模樣。
“那你去看過李震的爸爸了嗎?他怎麼說啊?怎麼一回來就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凌戈關切地看著他。
說起李震的父親李崗,簡東平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張和藹可親的臉。李崗是大醫院的外科主治大夫,長相斯文,不修邊幅,簡東平每次看到他,他幾乎都是同樣的裝束,紫紅色的舊毛衣,青灰色的長褲,外加一雙黑色布鞋,若是穿襯衫的話,領子永遠有一半沒翻好,頭頂上則總有一兩根頭髮很不服帖地豎在那裡。
“對啊,我去他們醫院跟他聊了幾句。”
“他跟你說了什麼?”凌戈望著他。
簡東平猶豫了一下,說道:“他說他不記得鍾喬了。”
“那有什麼?他們那麼多年前的老同學了,不記得很正常。別說他們,就連我,上小學時,我的同桌叫什麼,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了呢,要是在馬路上碰到,保準認不出來,”凌戈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
“可是,我說照片是鍾平給的,他一句都沒問。”
“哦,那又怎麼樣?”凌戈繼續低頭啃鴨脖子。
“他怎麼知道鍾平是誰?我覺得,他至少該問一句,鍾平是誰?可是他一句都沒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凌戈的眼珠轉了轉。
“也許,也許鍾喬以前說話的時候,帶出過他弟弟的名字呢?這其實也很平常。”凌戈對他的懷疑不以為然。
“連鍾喬都想不起來了,他弟弟的名字倒記得這麼牢?你說這可能嗎?至少會愣一下吧?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嗯,也有可能。”她漠不關心地答了一句。
簡東平覺得每當凌戈在吃東西的時候,她的智力水平就會明顯降低,大概腦細胞都被鴨脖子吸收了。他決定把他們之間的交談由討論改為提問奇……書∧網,還是問她點她知道,她能回答的事算了。
“晚飯前我讓你查的那兩個人你查到了嗎?”他問。
“煩死了,還讓不讓人吃鴨脖子了!”她皺起眉頭抱怨。
他笑起來,討好地說:
“你回答我,我明天還給你買。”
“吃完再回答你。”她道。
“明天除了給你買鴨脖子,還給你買鴨屁股,這象徵我們的愛情有始有終嘛!”他推推她的手臂。。
“你的愛情才是鴨屁股結尾呢,臭死了!”她白了他一眼。
他愣在那裡盯著她看。
“你是在說我跟江璇嗎?”他問道。
她從他的語調裡聽出了些什麼,看了他一眼,馬上又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