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作出決定。仇民猜想“馬三刀”遇上的難題,需要秦泰去幫忙,可是現在家裡展小小要生孩子了,秦泰想不好要不要去,什麼時候去。要是等展小小生下孩子之後,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再去的話,起碼也要半個多月,甚至於更久。到時候他再趕去幫“馬三刀”的話,會不會太晚了?幫不上“馬三刀”是小事,會不會拖累“馬三刀”或者南方的發展?馬上去的話,家裡的人怎麼解釋?展小小那裡怎麼說?孩子將來出生了,長大了問起來怎麼回答?直接寫信回絕,說秦泰不去了,秦泰會這麼做嗎?
仇民還是想錯了,秦泰想的不是這些事,他想的事情是這次可能又要惹大麻煩了。他不是怕惹麻煩,更不是怕什麼當權派,就是皇帝他也不怕。可是他擔心這一次朝廷會有大麻煩,一旦事情被他揭露的話,不但內閣下不了臺,就連現在的皇帝也有麻煩,還有可能真的改朝換代。一旦這樣的話,秦泰不就是歷史罪人了?秦泰不就是要害得天下老百姓再一次捲入戰亂的罪魁禍首了?可是秦泰發現端倪不去查清楚的話,還是他秦泰嗎?這樣做對得起南方的老百姓嗎?對得起江南十多萬的將士嗎?對得起南方因為倭寇作亂死去的上百萬老百姓嗎?對得起因為抵抗倭寇,犧牲在這片土地上的大明將士嗎?秦泰不能不管不顧,也不能引起大家對朝廷的激憤,引起天下大局的動盪。秦泰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把握住這件事情的分寸,既然決定接手這件事情,自己就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負全責。
秦泰看著手中的血書,好像看見了心急如焚的“馬三刀”,又看了看行軍袋中的軍糧,好像看見了一個個戰死的將士,還有一群群急紅了眼的當地老百姓。秦泰的心漸漸冷靜下來,漸漸平定了,也漸漸有了主心骨。下定了決心的秦泰,走出更衣室又馬上回到了更衣室。他出去是因為更衣室裡面沒有筆墨紙硯,回到更衣室是因為他要給家人寫信。不一會兒後秦泰就寫好了幾封信,同時他也在更衣室收拾起自己的用品和驗屍用具。
這時候仇民和仇小球進來了,秦泰對舅舅仇民說道:“舅舅,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南方。這裡有幾封信,一封給父親,一封給我媳婦。要是展小小情緒激動的話,等孩子生下了再給她看信。還有兩封信您幫我收起來。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就開啟白色信封的那封信,按照我說的跟大家解釋。要是我這一去沒有了訊息,任何信件都沒有寄回來的話,半年後開啟紅色信封裡的信,也是按照上面的寫的做。舅舅,我把家裡的事情都託付給您了。”
仇民也覺得秦泰下定了決心,有點著急地說:“孩子,你不再想想了?決定了?那麼孩子怎麼辦?至少也要給孩子取一個名字吧?作為一個父親,總要給孩子留下什麼東西才對吧?”
秦泰苦笑了一下說道:“舅舅,您還不知道嗎?孩子的名字,輪不到我起。我父母和老酒鬼師爺早就在暗自較勁了,現在又加上了孩子的外公。至於信物,我已經給我媳婦了。要是有什麼要囑咐的話,我希望孩子將來不要當官,不要涉及官場。真的想當官的話,一定要當一個正直不啊的好官,至少不能為禍一方。要是這樣的話,我這個父親就是做鬼了,也回來找他這個兒子算賬。不過我希望孩子將來耕讀傳家,一邊讀書一邊在家種地。讀書不是為了將來當官,而是要孩子明事理。種地是為了靠自己的雙手生活,知道生活來之不易的同時鍛鍊好身板。記住不要讓孩子去經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變成一個只認錢的奸商。再說了錢多了,就會有貪心,就會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情。錢多了還會導致家宅不寧,兄弟姐妹之間不和。舅舅,您一定要把這些道理告訴孩子。”
仇民點了點頭,心裡很不好受。因為秦泰的話不但不好聽,而且好像在說遺言一樣,看來秦泰也覺得這次去十有**回不來了。仇民就這麼一個外甥,從小他比秦泰的父母對秦泰還要好。雖然現在仇民有了仇小球這個兒子兼徒弟,但是仇民依然最關心秦泰。仇民知道秦泰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容易阻止,再說了秦泰做的事情是大事,是為了一方老百姓的事情,仇民不能阻攔。
第十回 再遇奇案十
一邊的仇小球雖然不知道自己父親和表哥的全部意思,但是也感覺出秦泰表哥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很急就連家中表嫂生孩子都不能等。他就說道:“表哥,不,在這裡應該叫您大人。大人,您要去什麼地方?可什麼身份去?要不要向這裡的大老爺彙報一聲?總要找一個理由才可以。”
仇小球的話提醒了秦泰,對的,秦泰現在是一個等待結果的官員。朝廷要秦泰在老家等訊息,什麼地方也不能去,更不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