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和聖女居住的。”
“另外也不是所有的寨子都有苗王,比如有些苗王控制著五六個相近的寨子。那苗王就只有一個,其他寨子的首領就是長老,有的土一點的,就叫母的,當母的,或者老的,這些都是直接苗話翻譯過來的。說的文雅些就是直接稱呼首領的也有。”
聽高儉良這麼說。我似乎是懂了很多,然後讓他繼續說他們寨子的事兒。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那一年高儉良十歲,從嚴格意義上他才九歲不到,因為他的生月小。
那是一年的夏天。村裡傳來訊息,說是外面還修大公路進來,寨子的人都很開心,每天寨子裡的人都會走幾十裡的山路去給修路人送水,送吃的。
修路的人也是感覺到那個寨子的人對路的渴望。也都是加班加點幹勁十足,一時間還成了那一塊的美談。
可好景不長,據說修路的人挖了幾段路後,就開始挖出人骨頭,其中還有一些穿著盔甲,後來文物部門介入,判定那裡可能是一個古戰場,而非古墓或者其他遺蹟之類的。
所以人們就把那些骸骨處理掉繼續往前挖。
據說他們在那一塊兒總共發現了一百多具骸骨,從衣服盔甲顏色和構成上看,不是漢人的,都是古代苗人的。
在發現那些骸骨的第三天,修路這邊開始出現怪事,有十多個工人一晚上莫名暴斃,而沒有出事兒的人就說他們夜裡睡的迷迷糊糊,還聽到古時候行軍途中才有的那種盔甲摩擦的“嘩嘩”聲,所以就有人說,是陰兵勾魂。
說是修路攪擾了陰兵的營地,人家開始報復,晚上出來抓壯丁了。
這件事兒自然驚動了靈異部門,所以西南分局和明淨派就一同參與了進去,當時負責這件案子的就是已經被滅門的白家,他們調查之後說是沒有任何線索,可那條路卻是不建議繼續修下去了。
路修到一半,扔掉怪可惜的,所以靈異部門就單獨派出兩個大能去處理那件事兒,結果瘋了一個,死了一個,後來靈異部門給出的建議也是暫停修那條路,等著問題解決了再行動工。
所以那條路就以資金不充足的名義暫時停工了。
這就讓高儉良那個寨子的人有些失望,本來他們認為那條公路會穿過他們的寨子,貫穿大山,可沒想到路還沒修到他們寨子就沒錢了,所以他們就決定組織寨子裡的人繼續去修。
可寨子裡那些人修了一天不到,被派去修路的人在晚上回寨子休息的時候,就全部死在了自己的家裡,同樣寨子裡的人也是都聽到了類似盔甲摩擦的“嘩嘩”聲。
說到這裡的時候高儉良深吸了一口道:“我父親和母親也是那個時候死掉的!”
啊!
聽到這裡我和王俊輝不由都驚歎了一聲,我們誰也沒想到高儉良和這件案子的關係如此緊密,他竟然是這個案子的直接受害者。
我安慰了高儉良兩句,然後就問他,有沒有親眼看到陰兵勾魂的情況。
高儉良點頭說:“我是真的看到了,後來明淨派的人去調查,因為我看到了陰兵勾魂的全部過程,就把我領回了明淨派,然後進了蔡家做下人,一直到今天算是有了一些地位。”
高儉良的過去也是充滿了波折啊。
不過我還是更關心陰兵勾魂的經過,就讓他細講一下,高儉良就道:“我記得很清楚,那還是夏天,父親和母親一起去修路,晚上回來後累的很,所以他們吃的飯還是我給做的呢。”
“吃了飯,我們一家人就坐在屋子裡聊天,說的還是修路的事兒,說再修上幾年,寨子裡就可以通汽車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我對汽車很嚮往,我甚至想著自己長大以後能當一個司機。”
高儉良回憶那些事兒的時候,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情感,我們也沒有打斷他,畢竟那段回憶對他來說肯定是一個噩夢,他講的越詳細說明他的記憶越深刻,一會兒說到正事兒上,我們能聽到的情報也就越多。上丸大亡。
可高儉良卻是覺得有些囉嗦,就苦笑一聲說道:“抱歉,每次提到這些事兒,我總是忍不住想起我的父母,順口也就說了出來。”
我和王俊輝同時搖頭,然後讓高儉良按照自己的意思就好了,不用考慮太多。
高儉良點頭繼續說:“我記得聊了很久,我母親就給唱了一首我們苗話的曲子,很委婉,唱的我昏昏欲睡,只可惜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記不起那個調子了,我很想再聽一遍,可卻沒人再唱給我了,我也找人打聽過了類似的曲子,可沒有一首是母親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