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啪”的落地聲。
聽到那聲音,我們下意識都蹲了下去,用手或者自己的揹包把腦袋護住。
幸好空中沒有飄來炸飛的東西。
看來宗門的那些人中有使用炸藥的行家啊。
同時我也有些擔心高儉良了,他跑的最快,會不會被炸到了呢?
爆炸結束後,不等我們起身,一陣灰塵夾雜著火藥味就沿著街道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們趕緊背過身。
我一把將徐若卉護住,王俊輝護著李雅靜,林森則是一把摟住貟婺小和尚,摁到了懷裡。
等著那一股塵土徹底落下,我們幾個人也都成了灰人。
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我忍不住罵了幾句髒話,不過好在我們都沒有受傷。
拿出一些布,用身上水壺裡的水弄溼了,然後捂住口鼻,我們這才繼續往前走,同時也是喊者高儉良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一個很微弱的聲音:“我,我在這兒。”
很快我們就在一棟木樓倒塌的廢墟里找到了高儉良,他的一條腿被木板刺了進去,身上其他部位也有傷,不過都是擦傷,不礙事。
我們來不及找宗門的人,就趕緊把高儉良從廢墟中抬出來,李雅靜和徐若卉立刻為高儉良做緊急的處理。
而就在這個時候,廢墟那頭就出現了一隊人,為首的幾個穿著道袍,不過在這些人中有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年輕男人,看起來格外的不搭調。
這些人看到了我們,那個穿著西裝的傢伙就緩緩走出來道了一句:“呦,這不是高副堂主嗎?不對,你現在到了蔡少主那邊,已經是堂主了,你也來了,怎也不打個招呼,不然我們也不會誤傷你啊。”
那西裝男子說話冷嘲熱諷的,不由讓人心生厭惡。
雖然我也不是很待見高儉良,可他現在畢竟是我們這邊的人,所以我就忍不住回了那西裝一句:“少在這裡假惺惺了,貓哭耗子的事兒就別幹了,更何況還哭的這麼難看,讓人看了想吐。”
等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把宗門的那些人大致看了一遍,十七個人,他們這次上山損失比梁家的人小的多。
那個西裝男衝著我“哼”了一聲道:“你們就這幾個人,都死完了嗎,那你們可比梁家的那些人慘多了。”
我再回他一句:“對不起,我們來的時候就這麼些人,如果不是被你們誤傷了高儉良,我們現在連個受傷的人都沒了,反而是你們死了好幾個了吧。”
我這句話直接戳到了宗門那些人的痛處上,不少人相互對望,顯然死的那些人,有的是他們很親密的夥伴,所以就有幾個人露出了悲痛之色。
可那個西裝男,好像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竟然笑著對我說:“幹我們這一行,死幾個人還不是常事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們就這幾個人,呵呵,你們憑運氣到了這裡,可到這裡後,你們的運氣可就不好使了。”
說著西裝男揮揮手,隊伍就出來兩個人,他們拿著幾包炸藥,又去另一棟木樓開始佈置了。
高儉良急的大叫:“住手,你們幹嘛,你炸了這寨子有什麼用?”亞東麗亡。
西裝男笑笑說:“這裡每一棟木樓裡都住著陰兵,可惜白天的時候他們見不得陽光,所以我們只要炸掉這些木樓,藏在這裡面的陰兵就會自行散掉,總比我們冒著危險進去捉他們的強,還有……”
說著西裝男摘下自己的墨鏡,然後又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塊白布,再把墨鏡仔細擦拭了一遍,我這就看清楚了他的整張臉。
他長的很清秀,可那一雙眼睛卻極為怪異,他眼睛中的眼珠子只有魚眼大小,整個眼睛看去只有中間黑乎乎的一個點,旁邊都是眼白。
而那些眼白上更是血絲密佈,所有的血絲都連線這中間那魚眼大小眼珠子,看了那眼神,猛一下一看讓人覺得身上不由一寒,雞皮疙瘩掉滿地。
正在我心裡好奇的時候,西裝男用他那詭異的眼睛看了看,然後嘴角忽然往上一翹。
他的笑容更加詭異,特別是配上他那一雙詭異的眼睛。
就在我愣住的時候,西裝男把手裡的墨鏡戴上,然後旁邊兩個人立刻圍到他身邊,一個拿著類似雞毛撣子之類的東西給他輕拍身上的塵土,另一個則是乾脆半跪在地上開始給他擦皮鞋。
顯然那傢伙還有些潔癖,因為他擦完墨鏡的白布,他看都不看,就嫌棄地扔掉了。
他的那雙眼相學上記載,相名為“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