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條是小檉瀚留下的,自己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小東西的名字,然後後面加了一句我想你們了。
看來王俊輝他們也是來這裡落過腳了,我租這個房子看來沒錯啊。
在這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們就啟程前往下家莊了。因為我們都不太熟悉路況,所以完全是靠導航去走。
好在近年來國家投資了不少錢,華北這邊很多村與村之間的路也都硬化了,我們走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從縣城出發到下家莊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到了這邊後我們一打聽白石廟,村裡就給我們指向了後山。
問過之後才知道下家莊後山那邊有一個水庫。是我們縣城五六十年代修造的,下家莊原本都住在後山那邊,後來因為修水庫,村子才搬到了更高地方。
原本他們村子所在的地方就變成了後山。
白石廟就在山頂,位於新村和舊村的交接點,不過我們聽村裡的人,現在除了村裡的一些老人逢年過節去那邊拜一拜,燒燒香外,已經很少有人再去那廟裡拜白石神了。
我問那個老鄉,不是說這白石神很靈驗的嗎,怎麼會拜的人越來越少了呢?
被我問的那個老鄉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大媽就道:“還能為啥,沒人信了唄。”
我更加好奇了:“我聽人說這裡求子可靈驗了,怎麼會沒人信啊。”
那個大媽左右瞅了瞅就說:“因為我們鄉上有幾個去求子的人,孩子是求到了,可求的全部是傻子,我們村還有一個呢,五歲了,還不會走路,話也不會說,每天就傻笑,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聽到這裡,我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白石神故意捉弄這裡的百姓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這白石神毀了那些家庭,等於是造下大孽了啊。
又問了一會兒,這些事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大媽道:“六七年前吧,最早的是我們隔壁村上家莊的一對兒夫婦,夫妻倆結婚十來年也沒要上孩子。去了好些個醫院都沒啥作用。”
“後來他們就都在這邊燒香,求子。”
“別說,還真的很靈驗,第二個月那女的就懷上來,可等著孩子生下來沒幾天,兩口子就犯愁了。因為那孩子死活不肯睜眼,後來去了不少醫院,那孩子好不容易把眼睜開了,又開始高燒不止,最後燒成了一個傻子。”
“從那以後,又有幾個去求子的,孩子都相繼變成了傻子,在之後就沒人再去拜了,除了曾經在那邊裡求到過子的一些老太太,還有一些不清楚情況的外地人。”
說罷那個大媽又看了看我們道:“小夥子,我看你還年輕,要孩子不用太急,還是多去找幾家醫院看看吧,可別來拜這個。”
我尷尬地笑了笑,謝過那個大媽,然後還是帶著大家往後山這邊去了。
好吧,其實是徐若卉走在最前面,而我因為腿不好使。拄著單拐在後面。
很快我們就到了後山那座廟,這廟還有一個院落,看起來曾經也算是有一些規模的。
只不過此時的院落已經只剩下殘垣斷壁了,院子裡有一棵梧桐樹,長的倒是粗壯。
院子裡有一條路,鋪著硬化的卵石,直接通到院子裡唯一的主殿,主殿比院子高出六個臺階。
這廟的院落沒有門,裡面的主殿也沒有門。
院子四周長滿了雜草,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來這邊了,從院子門口往主殿看去,隱隱還看到主殿的中央有一尊神像。只不過那廟裡看著有些黑,神像的模樣看不太清楚。
這廟裡有些冷清,氣氛也是微微顯得有些詭異。
我在這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的波動,這個白石廟真的還住著神嗎?
一邊想著這些,我們一行人一邊往廟裡走。
走了六七步之後,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就嚇了一跳,我險些把手裡的單拐給扔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甯浩宇打過來的,我接了電話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事兒了?
他說沒出事兒,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他忘記問我腿是怎麼回事兒了,怎麼給瘸了。
我一聽他是問這個的,就笑了笑說:“你的反射弧可真夠長的,我沒事兒,你放心吧,沒別的事兒,我掛了,正辦案呢。”
掛了電話,我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我們繼續往前走,很快我們到了臺階前面,順著臺階往上看,我就看到一尊很大的泥塑雕像,看起來還蠻新的。應該是修了沒多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