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不動彈了,我就讓郭宏利帶著我去下一家。
接下來幾家都很順利,不過因為在梅月這裡出了點事兒,所以我會在每一家都多待一會兒,確定沒有第二道陰咒後,再行離開。
等我把所有中邪的人陰咒都控制起來後,就起身返回了郭家。
此時我已經用心境之力把整個“梆子村”都籠罩了起來,我必須時刻關注這村子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出了事兒,那我就等於是把這個案子給搞砸了。
我可不想我一千萬的最後一個案子出什麼差錯。
為了保險起見,我回郭家的路上,我悄悄地把阿錦從命理羅盤中也放了出來,她要替我看著,如果這村子哪裡出了事兒,阿錦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
此時竹謠也開始釋放香氣,我在意識裡就對竹謠說:“你的傷還沒好,剛才用觸手幫我就算了,那些都是小動作,這釋放香氣消耗可是很大的,你還是先休息吧。”
竹謠告訴我說,它的傷已經恢復了一些,只要不讓它承受太大的傷害,釋放點香氣對它來說不算什麼消耗。
此時夢夢和安安透過香氣跟我說,它們也想出來透透氣,不過被我給決絕了,我還是不讓這個村子裡的人見到太多稀奇古怪東西的好。
至於阿錦,她不想讓這些普通人看見,是沒人能夠看到她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郭家,這房門禁閉,不過沒有插著,我們推門進去,就聽到蔡豔芬在裡面喊,是誰。
郭宏利應了一聲,蔡豔芬就把院子裡的燈開啟了。
我們進了屋,郭永佳已經醒了,他的神智已經清醒了,不過這些天發生的事兒他都不記得了,只覺得頭昏沉的很,而且還很餓,蔡豔芬已經讓他吃了些東西,還喝了不少的水。
可見郭永佳中邪的這些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郭永佳的爺爺郭仁峰也坐在這個屋子裡,他在等我問話。
可不等我開口,郭宏利就對他的家人說,我是小神仙什麼的,讓他們對我恭敬一點。
蔡豔芬看著郭宏利問:“你是不是也中邪了,*怎麼成小神仙了啊?”
郭宏利說:“你剛才是沒見*的手段,他……”
我打斷郭宏利說:“先別說這些了,我有事兒要問下郭前輩,我總覺得這村子不安穩,怕是要出事兒。”
郭宏利不吭聲了,郭仁峰則是點頭對我說:“*,你問吧。”
我想了一下就道:“能把梅河當年的事蹟,以及她死的時候情況給我講一遍嗎?越詳細越好。”
郭仁峰想了一會兒點頭說:“從什麼時候開始說?”
我道:“什麼時候都可以,越早越好。”
聽到我的話,郭仁峰想了一會兒慢慢地道了一句:“那我就從我記事兒的時候開始說吧。”
接著郭仁峰就給講了一下有關梅河的事兒,不得不說,梅河的人生還是有些傳奇色彩的。
梅河出生在一個梆子家庭,她的祖上曾經在北京開個戲園子,唱的就是河北梆子。
要知道,河北梆子最興盛的時候,在京城可是唯一和京劇平分江山的戲種,甚至隱隱有種壓過京劇的勢頭,可在清朝末年,河北梆子卻開始急劇衰落,到了民國初年衰落的就更厲害了,天津,北京,甚至南派的上海都受到了波及。
一方面河北梆子受到了新文化的衝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梆子在那個時候沒有出過什麼大的角,而且戲班子多了,很多人把梆子給唱爛了,所以多數人們改追其他劇種。
大家也都知道,在民國時期,京劇發展尤為迅速,湧現了眾多的流派和藝人,而這些藝人中其實有不少原來是唱的梆子的,因為梆子衰落了,才改學的京劇。
甚至很多梆子戲班解體後,老闆又拉活組建了京劇戲班,這也是促進京劇急速發展的一個因素。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梆子裡很多的戲也是被引入了京劇中,這也為京劇本身的發展提供了優厚的條件。
當然,京劇能夠吸收梆子,也是因為京劇本身就有著獨特魅力。
梅家在那個時期也有個戲班子,可隨著梆子的衰落,梆子在大城市沒有了活路,僅存的一些梆子戲班就轉戰到了農村,梅家戲班也是那個時候搬到西流莊落腳。
西流莊也是那個時候才有了梅姓的人,那會兒西流莊不過是一個小村子,梅姓人的比較多,所以搬過來後直接成了村子裡的大姓,因為梅姓的人都是戲班子出身,所以帶動的這個西流莊的人也開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