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們故意放我們出來的。
我心裡冷笑,他們就是故意讓我們出逃,好抓到我們的把柄?
我隱約知道蕭家的規矩是,私奔的人皆要浸豬籠的。奇的是,我絲毫不害怕,彷彿一切都預料到了。
我想,蕭墨應該不會讓我這樣的吧?或者老太太應該也該同意我留下了吧?
“蘇茹,老太太和二王妃平日待你是最好了,怎知你卻如此不知好歹。”惠喜沒出聲,她的陪嫁丫鬟靜梅指著我的鼻尖,說的頭頭是道:“二王妃險些動氣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
蕭墨眉頭微蹙,似乎有些擔心。我的冷笑幾乎要橫逸而出,心道:惠喜啊惠喜,明明是你的心裡話,卻為何又要靜梅說出來呢?
惠喜美麗的眼睛裡盛滿了憂傷,與我此時的怒火比起來,顯得無比幽雅高貴。
她期待的看著蕭墨,道:“相公,跟我回家吧。婆婆還在家裡等著你,我和孩子也等著你回去。”
私奔5
她期待的看著蕭墨,道:“相公,跟我回家吧。婆婆還在家裡等著你,我和孩子也等著你回去。”
蕭墨的嘴唇艱難的蠕動了兩下,扶上我的肩膀:“你能容下蘇茹嗎?”
惠喜正欲說話,靜梅忽然一個箭步上去,跪在蕭墨面前,誠摯而悲切道:“二世子,就算二王妃再怎麼大方成全了您,規矩也不允許呀。求你莫要再逼二王妃,求您給她一條活路吧……”
呵,說的真真好笑至極。給她一條活路,那誰又給我和我的孩子一條活路?誰又給我和蕭墨一條活路呢?
我若不能留下,我還能活麼?
靜梅說完,家僕裡走出一個老者,乃是蕭家宗親裡年紀最大的全叔。他今日帶了這麼多蕭家的宗親下人來,看來我不需要再有什麼希望了。
他們故意放我們出來,只怕,就是等著處罰我,我之前還想著會通融,會怕蕭墨跟我再一次私奔而容忍我,看來一切都被我和夏侯文想的太簡單了。
我腦子迅速的轉著,不等全叔開口就跪了下去,神情比靜梅適才還要誠摯,道:“全叔,是我拐騙二世子跟我私逃,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看在蕭家每年都為村裡捐那麼多錢的份上,給蕭家一個面子,處罰我自己吧。”
此刻,什麼任務我都得拋開,一心裡只想著蕭墨的安全。只有蕭墨安全了,才有人來救我,像這種事情,就連夏侯文都沒有辦法幫我的。
而且我這樣,全叔反而不好說了,後面的一應宗親也不知如何介面。畢竟,蕭家每年貢獻的銀子,是他們一輩子也掙不到的。
蕭墨也不知心疼我還是心疼肚子裡的孩子,氣惱的拉我起來,聲音沙啞:“你當我是什麼人?要個女人為我開脫麼?”
私奔6
蕭墨也不知心疼我還是心疼肚子裡的孩子,氣惱的拉我起來,聲音沙啞:“你當我是什麼人?要個女人為我開脫麼?”
他不管惠喜的哀求的眼神,抱著我對全叔道:“錯不在她一人,要罰一起罰,要饒一起饒。”
我震驚的看著蕭墨,滿面不可置信。再看惠喜,臉上的表情與我如出一轍。
全叔無奈的嘆息一聲,吩咐眾人將我們綁起來,帶回了西安蕭家。
天亮了,我又回到了方村,又回到了蕭家。我和蕭墨被關在小小的柴房裡,背對著背綁著。
一切都恍若夢境,短短的兩天,我竟然經歷了這麼多。而蕭老太太和惠喜自我們那日被抓回來後,再也沒見過我們一次,想來是傷心到了極至。
而我心裡焦急,想著該要怎麼辦才好。
如今蕭墨也隨著我一同被關了起來,想要人救我,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而我又不能輕易反抗惹人懷疑,真是個麻煩事。
而且現在我的情況,只怕也與夏侯文無法聯絡了……別說他怕被暴露不可能會救我,就算他真有心救我,也救不了。
一早,柴房的門就被開了,十來個丫頭魚貫而入。放下手裡的衣物和吃食,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我和蕭墨被解開了束縛的繩子,為首的是袁姨,她靜靜的看著我們,對蕭墨說:“二少爺,你若是跟老太太認個錯,若是保證以後都不理這個賤人的死活,老太太和二王妃都會原諒你的,那麼蕭家的宗親也不至於一定要追究,畢竟蕭家的大藥房還要靠二少爺您來經營……”
蕭墨對於袁姨循循善誘的話毫不動心,只是看著袁姨,說:“袁姨,你去跟我娘說,我必然要跟蘇茹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