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捏住他手指頭按在桌上,“你睡不睡了?再折騰天亮了。”
展昭笑眯眯收回手,“不睡。”
白玉堂想了想,“不睡?那要不要做些不正經的事?”
展昭伸手捏住白玉堂兩邊腮幫子,“哎呀,五爺這是在求調戲啊?滿足你!”
白玉堂抓住他兩邊手腕,展昭一抽,隨後一閃身,從桌子上翻了過去,到了白玉堂身後,往門口的方向走。
白玉堂有些納悶,“大半夜的不睡覺,去哪兒?”
展昭神秘一笑,“我去看看銅鈴。”
白玉堂不解,“看他幹嘛?”
展昭一挑眉,“我能讓他開口。”
白玉堂跟著他出門,“你確定。”
“我倆也算有共同愛好,估計能聊到一起去吧。”展昭似乎還挺有把握。
白玉堂更不解了,“你倆有什麼共同愛好?”
展昭伸手輕輕一彈他高挺的鼻樑,“我倆都中意耗子麼。”
說完,揹著手晃晃悠悠出去了。
白玉堂揉著鼻子跟上,瞧著展昭身後晃啊晃的長髮——這貓,果然在吃醋。
“他沒中意我。”白玉堂上前幾步跟展昭並排。
“中意不一定是喜歡那種。”展昭擺了擺手,先到廚房拿了一些吃食還有一壺酒,順便偷了一個小四子的豆沙兔子包吃,“也可以是欣賞、信任,或者……羨慕之類的。”
“我跟他相處也沒多久,而且那時候我還小。”白玉堂失笑。
“那你喜不喜歡小四子呢?”展昭問。
白玉堂點了點頭。
“這不就結了。”展昭啃著包子往地牢的方向溜達,“那小子以前正不正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是邪的,對付那種固執的邪魔歪道,我比較有經驗。”
說完,和白玉堂一起下地牢,去見銅鈴了。
170
展昭提著吃的;帶著白玉堂下到地牢口,隨後指了指臺階,示意白玉堂留在這兒別跟下去。
白玉堂看著展昭,那意思——為什麼我不能下去?!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的表情似乎有一點點委屈;雖然還是很酷……但是……這耗子絕對在撒嬌!
展昭伸手輕輕拍了拍他腦袋;就跟平時拍小五似的;又指了指一旁的臺階;示意他——就坐這兒等啊;乖。
白玉堂望了望天;雖然賊鬱悶;但也沒辦法,只好找了個門口的板凳來放到了樓梯拐角處;心不甘情不願地坐著等。
展昭見白玉堂乖乖坐著了,就下樓。
展昭剛走,白玉堂就感覺身後有人,一愣回頭,就見天尊抱著正啃一個雞爪子的小四子,身後還有睡眼惺忪的殷侯。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著三人,那意思——你們來幹嘛?
殷侯和天尊都對白玉堂豎起一根手指,“噓!”
白玉堂託著下巴回頭嘆氣,小四子繼續嘎吱嘎吱嚼雞爪。
展昭溜達到了地牢門口,就見銅鈴正靠在木床邊休息。
殷侯封住了他幾大穴道,因此他現在有功夫也使不上來,而且自己也衝不開,因此鐐銬也稍微簡單了些,靠著休息並不難過,也不影響行動。
開封府的地牢還是很乾淨的,也安靜,就他一個人。
展昭到了牢房門口,銅鈴也沒睜開眼睛,而是繼續閉目養神。
展昭解開牢房鎖鏈,開門進去。
銅鈴聽到開門的聲音,才睜開眼睛,一眼看到展昭,倒是有些納悶。
展昭到了牢房裡,找了個乾淨的乾草堆坐下,放下酒和吃食,手裡還有半個沒啃完的兔子包,接著啃,邊看著銅鈴,似乎是在打量他。
銅鈴和展昭對視了一會兒。
展昭對他招招手,“我送飯來了,過來吃飯。”
銅鈴皺了皺眉,坐了起來,“我吃過了。”
“這個是宵夜!”展昭嚴肅臉。
“你親自送宵夜?”銅鈴驚訝。
“唉,這年頭俸祿不好賺啊。”展昭托腮苦惱狀。
銅鈴站了起來,走到展昭對面坐下,看到有酒有肉,不解,“地牢還有宵夜?”
“嗯。”展昭點點頭,隨後壓低點聲音,“告訴你個秘密。”
銅鈴看著展昭,覺得這大概是他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開朗的人,總是笑眯眯的,很好說話的樣子。
“犯人們養胖了,跑起來就慢了!”展昭認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