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這一天,一封書信送到了展府,是給白玉堂的。
看到信的落款,寫著“孟青”二字,展昭貓毛都豎起來了——終於來了!
白玉堂開啟信,信上內容十分簡單,說,晌午的時候,會有一艘白色畫舫行駛到碼頭附近,讓白玉堂獨自上去,畫舫會帶著他去見孟青。另外,特別寫明不準有人跟蹤,否則,等著收獠牙王的首級。
“畫舫……”展昭深深皺眉,這一招毒辣,畫舫不好跟蹤啊!而且離開晌午都不到一個時辰了。
展昭急得跟什麼事的,白玉堂卻是很輕鬆,坐在桌邊喝著茶,看著展昭原地轉圈。
“貓兒。”
“嗯?”展昭問他,“你說怎麼辦?找幾個水性好的跟蹤,還是也坐船跟蹤?可是今天天好,要是船跟蹤會被看到!”
白玉堂接著喝茶。
“那人如果玩陰的,載你的船到半路上突然沉了,怎麼辦?你這耗子又不會水,跟個秤砣似的。”展昭心急火燎的。
白玉堂無奈,道,“放心吧。”
“不行!”展昭想了想,“我跟你去!”
“你怎麼跟我去?”白玉堂好奇,“你又不會水。”
“你上船的時候我貼著水面飛過去!”展昭認真說。
“那船要是真的沉了,你抱著我不是沉得更快?”白玉堂問。
展昭眯著眼睛看他——你還有心思說笑啊?
“不用著急。”趙普走進來道,“這河也不通海,就一條窄河,南北走向,兩邊有岸。我在岸上都安排上人馬暗中跟蹤,船到哪兒都能發現,萬一有什麼異動,當時就可以救援。而至於悄悄上船這種事,到船過橋的時候,倒是可以實施。
“對啊!”展昭點頭,“我藏在橋下,等船過橋,神不知鬼不覺上船!”
於是,眾人都想法子去了。
白玉堂獨自坐在院子裡喝茶,看著桌上的長刀,微微皺眉——孟青為什麼隔了那麼久,才來找自己呢?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總覺得這樣是被他牽著鼻子再走,得想法子,反客為主才行。
……
晌午一轉眼就到了。
展昭查清楚了整條路線才匆匆回來,到了白玉堂身邊,坐下喝茶。
白玉堂見他趕出一腦門汗,伸手給他擦了擦,問,“吃飯了沒?”
“一會兒就吃了。”展昭看著白玉堂的衣袖……那耗子竟然用衣袖給他擦汗,那隻愛乾淨的耗子!被小四子口水沾到半夜都要竄起來換衣服的耗子。
外頭,展福送來了午飯,展昭給白玉堂夾菜,“吃飽了再去,別碰他船上的東西。”
說著,又從懷裡拿出幾個香囊幾個藥丸給白玉堂,“公孫給的,都是解毒的穿越楊門七郎!”
白玉堂點點頭,接了,看著展昭吃飯。
外頭,趙普走了進來,“那畫舫已經到了,就在湖心等著。”
白玉堂點了點頭,似乎也不著急,看著展昭吃飯,見展昭趕,就道,“慢點吃。”
趙普笑著坐下,邊喝茶邊想,別說,白玉堂還真有點大將之風,展昭別看平時自己不緊不慢的,碰到白玉堂的事情,倒是真著急。
展昭吃完了,問趙普,“天尊和我外公呢?”
趙普搖搖頭,表示沒看見。
“沒事,今天打不起來。”說著,白玉堂拿起刀,出門。
展昭看著他獨自出去,摸了摸下巴,白玉堂似乎有打算。
趙普也帶著人沿途部署去了,霖夜火和鄒良留在展府守著,以免再被人偷襲。
白玉堂一路走到碼頭,果然,就見湖心有一艘白色的畫舫,他縱身一躍,上了畫舫的欄杆。
站在欄杆上看了一眼,就見畫舫是二層小樓的款式。
見白玉堂上船了,二樓的窗戶被推開,有位女子站在視窗,一笑,“白公子,裡邊請。”
白玉堂微微皺眉,畫舫二樓上招呼他的,正是徐夢瑤。
白玉堂下了欄杆上了畫舫的二樓。
二樓的門口珠簾挑著,裡頭,一張小桌,兩張凳子,除了桌邊站著倒茶的徐夢瑤,還有一人坐在桌邊飲茶,正是孟青。
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不說船帶著他去見孟青麼,怎麼人在這裡?
白玉堂走了過去,衣袖不著痕跡地拂過凳子,坐下。
孟青笑了笑,抬頭對白玉堂道,“五爺果然有膽色,竟然一個人就來了。”
徐夢瑤給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