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我還不知道你!”
蘇盼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莫不是那庫房裡的藥材都被你敗壞光了?還是說,你都已經看不上那些貴重藥材了?還是……”
“胡說!你家豬爺爺我是這種豬嘛!”
潑皮豬高傲的抬起頭,打定了主意耍賴:“哼!這火焰草我也喜歡得緊,這麼幾株要是吃下去了,少不得可以鍛鍊鍛鍊我這身豬骨頭。可給你了呢,卻半點好處沒有!呼哧呼哧……”它嘴裡直哼哼,一雙小豬眼拼命眨呀眨的。
這可不像平時的它!
蘇盼兒眯起了眼:“說吧!是不是你又闖禍了,等著我去給你收拾殘局,所以你才會這般積極?”
“沒有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嘛……”
潑皮豬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幾步,那雙豬眼賊溜溜的左瞧右瞧,就是不敢對上蘇盼兒的雙眼。
是嘛?
蘇盼兒眯起了眼。
一看它的神色都不對,現在她不知道它究竟闖了什麼禍,想必不久她就知道了。
她心裡想著,當下話題一轉:“這什麼草要如何使用?當真有效?”
“嘿嘿嘿!這火焰草你沒辦法處理,不過,我可以用體內的三昧真火來煅燒,很快就可以啦!”
潑皮豬不斷煽動著蒲扇豬耳,萬般瑟。
“三昧真火?你體內居然有三昧真火?”
蘇盼兒驚訝萬分。
這三昧真火,即“心者君火,亦稱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腎者臣火,亦稱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臍下氣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此為三昧真火。
一般而言,能練出三昧真火來就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巔,已經脫離“人”的範疇。
可這隻潑皮豬左看右看,也不過就是一頭長不大的奶貓大小的小香豬,它怎麼就修煉出了三昧真火?難道說……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蘇盼兒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得讓她抓不住。
她趕忙搖搖頭,強行壓下自己心頭的驚懼。
仔細想一想,連自己穿越這裡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要是跑出來一個人告訴她,這天是方的,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她的思緒飛快百轉,隨即笑了笑:“成!你看如何處理這藥草?”
“交給豬爺爺我吧!嘿嘿嘿……”
潑皮豬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一臉傻笑著湊過來:“我、我也沒啥的要求,就是你那天帶回來那個嬰孩,你能不能……”
“你居然膽敢打我家妍妍的主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根本不等潑皮豬說完,蘇盼兒突然便動了怒,順手抓起床頭擱著的尚未喝的一碗湯藥,對準潑皮豬就砸了過去。
“給我滾!滾!滾!滾滾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咳!咳咳咳……”話未說完,又是一場死去活來的巨咳。
一看見那碗飛了過來,潑皮豬本能將脖子一縮,那碗就擦著它的腦門心飛過去!
重重砸到一旁那雙面繡著五子登科圖案和喜鵲登枝圖的鏤空雕花楠木屏風上,發出哐啷,嘩啦!嘭……一連串重重的聲響,碗摔得粉碎,那屏風也轟然倒塌。
砸倒了放在另一側的七星燈燭架和兩個高腳景德鎮雙子抱桃瓷瓶,嘩啦啦砸下,又順勢把那小隔間門口處的珠簾了下來,玉珠滾地聲不斷,各種倒塌的轟然聲響響徹一片。
“哎喲我的媽呀!”
這下闖大禍了!
潑皮豬下意識腦袋一縮,叼起那幾株烈焰草,連頭也不回地溜了!
它算是看出來了,這次它真的把蘇盼兒惹火了!
再要留下來,指不定還得吃多少排頭!
聽見動靜,原本在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迅速一窩蜂湧了進來,一眼便看見倒塌了一地的物什,和匍匐在床頭咳得幾乎斷氣的蘇盼兒。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夫人,這這這……”
晴雯急忙從人群裡衝進來,手上還提溜著一個食盒。見蘇盼兒咳得厲害,趕忙放下手中的食盒,上前替蘇盼兒順氣。
蘇盼兒好容易順過氣,卻依然氣憤不已!
“誰要是看見那頭潑皮豬,都給我打!打死了來我這裡領賞錢!”
原來又是那頭豬惹出來的禍!眾人眼底閃過一道瞭然色!
說起那頭小香豬,誰人看見的第一眼都覺得討喜,白白胖胖又圓乎乎的小香豬自然吃香,長得可愛,脖子上還圍了一個帶著蝴蝶結的小圍脖,當真是人見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