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大師肯替老婆子指點迷津,老婆子已經向寺裡捐了些香油錢。還望禪師不令賜教。”
“好說,好說!貧僧多謝施主慷慨。”
了覺雙手合十宣著佛號。
“不過,還有一事,我老婆子還想請禪師解惑……”
這邊君老夫人還和了覺說著什麼,君若雪卻偷偷拽了拽蘇盼兒的袖子,朝一旁的蒲團上指了指。
二人輕手輕腳走到另一邊,這才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來,小妍妍到表姑這裡來!”
君若雪想抱妍妍,卻被蘇盼兒阻止了。
“她還在睡,沒醒呢。乾脆讓奶孃抱進裡面去把。”
蘇盼兒說著便朝周嬤嬤遞了眼色,周嬤嬤急忙上前將小妍妍抱走了。
“老夫人求了覺大師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們已經談了很久了。”
君若雪搖搖頭:“不過,大多是那和尚在說,祖母在聽。我看祖母心事重重的,問了不少問題,可那和尚總是打禪語,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我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聽不明白,或許,所謂禪語,就是要讓人聽不明白,去猜的吧?萬一猜對了呢。
蘇盼兒不由想起那句“逢槐莫入”的話語。
要是對方直接說明了倒底是哪個槐字,估計在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別無選擇走進那片小樹林子裡,進到那座小屋。
她和君若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不久,君老夫人便出來了。
“祖母,您……說完了?”
君若雪朝裡面探著頭,看向那蒲團上依然還在打坐的了覺大師,一臉好奇色。
“你也上來了,好孩子。”
君老夫人握著蘇盼兒的手,輕輕拍了拍,倒是顯得一臉憂心忡忡的。
“走吧!我們別帶在這裡了,先出去再說其它。”
“好,我們走。”
眾人攙扶著君老夫人,轉身便朝著外面走。
蘇盼兒也跟在君老夫人身旁,邁步出了禪院。不料身後一個小沙彌追了出來。
“施主,施主請留步!”
眾人齊齊停下腳步回頭。
那小沙彌未曾開口,倒是先笑了起來,朝著蘇盼兒行了個佛禮:“施主,了覺禪師想單獨和你見上一見。您請!”
那了覺禪師想見自己?
這又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對方認出自己來了吧!
不過,認出她也正常,二人都見過兩次面了:“有勞小施主,了覺禪師相召,我自然要去見一見的。”
旁邊君若雪吊住了她的臂膀:“盼兒姐,我隨同你一起去!”
“你別去了,剛才小沙彌可是說過,了覺禪師單獨相請,我自然得去見上一面。你在這裡陪著祖母和你娘便是,我區區就來。”
蘇盼兒說著,朝君老夫人和君少夫人點點頭,這才隨著小沙彌走了。
她心中分外警醒,之前君老夫人手上所持的那方紙上,似乎寫著些什麼字。她回頭看了眼君若雪,難不成……
這想法一冒出來,她內心就開始不淡定了!
雪兒居然都沒有告訴她呢,什麼時候,她們兩個小姐妹間居然這般見外了?
這可是終身大事,她也打算隱瞞自己嗎?
等蘇盼兒離開,君老夫人一行人也回了後院禪房裡暫住。
把君若雪支開後,君老夫人才長長嘆了口氣:“真想不到,聖上居然是這個意思。他這般做,是要將我君家置於何地!”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所杵著的柺杖重重在地上敲擊著。
君少夫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卻努力眨了眨眼,笑著安慰君老夫人:“娘,您別難過,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爹他老人家不是說了,他會再去求求聖上,說不得……”
“他這話,拿去偏偏雪兒還差不多!”
君老夫人疲憊的靠回床頭,重重嘆了口氣:“唉!雪兒這孩子,可是從小就是按照皇家規矩嬌養這長大的。真沒想到,最後卻許了這麼一個人,還是嫁過去做平妻。這簡直就是,就是……唉!”
“娘,那孩子不是也很有出息嗎?你看,他年紀輕輕就官拜侯爵,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又是知根知底的,配雪兒也是良配……”
“良配?”
君老夫人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就他那樣,也能叫良配?你當老身瞎眼了不成!這樁婚事要不是聖上欽點的,老